前世今生守候你(7)

2025-03-02 评论


隔天,他委托当地旅行社安排在乌鲁木齐的行程活动。

除了行李外,他还背了重达四公斤的照相器材:单眼相机、数位相机、脚架、长短镜头、广角镜、电子闪光灯、雾灯,还包含了轻巧的手提电脑,以便随时记录旅行心情及传输相片。

乌鲁木齐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首府,也是世界上离海洋最远的城市。它有着丰富的民族文化色彩,更是占老的美丽牧场。

邵维伦先在市区捕捉一些人文景观及特殊风情,然后在领队的带领下,深入维吾尔族人及哈萨克人家中作客。

夜里他又回到宾馆休息,脑子里还是只存在俞晨曦那灵动的眼神和调皮的笑脸。

隔天他就来到天山一号冰川,天山山脉将新疆分割为南疆和北疆,有绿洲之母的称号。

山路虽崎岖颠簸,但壮丽的山河、辽阔的山脉,让他不停地按下快门。

只可惜他失去了平时摄影时的快感,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他的心情浮躁不定,竟然无法掌握住眼前的风景。

连一向引以自豪的摄影技巧,现在更是惨的一塌糊涂。

在乌鲁木齐待了二天之后,他搭乘长途客运就往吐鲁番出发。

沿途他来到天池,天池是一个高山堰塞湖,是传说中王母姨娘摆蟠桃宴的瑶池仙境。看着群山环绕的大湖、白云袅娜,这样的湖光山色,他竟然有股想回家的冲动。

焦距对不了、光圈调不准、比例抓不对,让他按快门的手频频因为氛围不对而按不下去。

他比自己想像的更没有定力,十八年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他竟然为了—个女孩茶不思饭不想?

奔驰在吐乌大公路时,现实的晨曦、梦里的琴珍,睡睡醒醒的恍惚之间,他竟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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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曦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又泪流满面。

梦里的那个男人,虽然瞧不清楚面貌,但她知道那是个男人。

大雨纷飞、无逼无际的黑暗里,她拼命地叫喊着那个离她愈来愈远的男人,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朝着反方向愈走愈远,她感到害怕和心慌,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再追上去,她却始终追不上男人的速度,就算再怎么喊,声音就是无法突破喉咙,她只能像个哑巴一样,任男人在眼前消失不见。

从小到大,她常常梦见这个男人,每次她都是在无助心慌下醒来,每次醒来她都哭的莫名其妙,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自从遇见邵维伦后,她知道他就是梦里的男人,没有理由,她就是知道。今天梦境来得比以往真实及沉痛,让她再也无法倒头再睡。

看看窗外的天色,再看一眼床头的闹钟,半夜三点,她在家里困了四天,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逃出去,再不逃她就没有机会了。

蹑手蹑脚地下床,听着房门外的动静,外头还有打麻将的声音,她来到窗边,目测着三楼到一楼的高度,看来只能跳窗了。

四天前,她趁着妈妈及叔叔熟睡时,打算偷溜出门去桃园机场,却一不小心踢倒垃圾桶,她心一慌想弯身去将垃圾桶放正时,背在身上的超大型登山背包,让她重心不稳地往前趴倒,整个人滚倒在地所制造出来的声音,让妈妈和叔叔连忙从房间街出来。

“晨曦,你在干什么?”连美秀连忙打开客厅大灯,却看到女儿跌了个狗吃屎。

糟了,这下怎么办?俞晨曦在心里哀叹着。

陈志顺连忙将俞晨曦扶了起来,笑眯眯中多了几分的色样。“晨曦,你又要去爬山吗?”

俞晨曦喊陈志顺一声叔叔是太客气了,事实上他是妈妈的姘头,专门吃妈妈的软饭,对她有着觊觎之心,要不是之前她还未成年,她何苦忍气吞声。

俞晨曦站稳之后,假装去调整背带,不动声色地将摸在她手腕上的咸猪手给挥开。

“妈,陈叔叔,对不起,吵到你们了。”她在妈妈的面前一向是乖乖脾的好女儿,妈妈说东她不会往西,逆来顺受下,她才能在陈志顺的色心下,存活得很好。

“晨曦,一个星期后就要去日本了,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连美秀浓浓的睡意下,更有着不耐烦的起床气。

“美秀,好好的讲,不要吓到小孩子。”

陈志顺的笑容,让俞晨曦觉得很嫌恶,要不是她还没有谋生能力,绝对会撕烂他那张丑恶的脸皮。

俞晨曦温吞怯懦地说:“就是快要去日本了,我才要跟同学去爬山,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从小到大的训练,让她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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