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站在门外伸手敲著。
“有什麽事等我洗完澡再说吧。”于常安在门内叫著,顺手把莲蓬头打开,这样就可以不再听见那扰她心思的声音。
其实,她不该怪他的不是吗?
男人跟女人上床本来就不代表什麽山盟海誓,何况他从头到尾也只说他要她而已。
逢场作戏这句话又有什麽错?他本来就不会娶她,而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他,除了逢场作戏这四个字,还有更适当的形容词吗?
可是,为什麽她觉得好想哭?为什麽她会如此轻易便被这四个字弄得遍体鳞伤?她好难受呵,难受得想要一辈子离开他,不再相见。
不相见就没有痛了吧?
伤口,迟早会复元。该死的!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为什麽会昏倒?
“午叔!”风御海低喊著,但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正要下床,却看见风淮恩优雅的踱进房里。
“嗨,二哥。”风淮恩微笑著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椅子坐下,悠然的跷起二郎腿。
“你……在我汤里放了什麽?”他该想到的,该死的风淮恩,没事把他弄昏了干麽?
“和琉璃放在殷允阳汤里的东西一样而已,不碍事的。”
安眠药?
“你放药在我汤里干什麽?难不成……”风御海突然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风淮恩的衣领,“你把安安怎麽了?”
“没什麽,她说她想离开你,所以我就把她送走了。”
“你竟敢……该死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把她放走?我不是告诉你叫你没事不要来这里,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风御海气极了,要不是他是他的亲弟弟,他一定会把他揍得屁滚尿流。
“我没事不会来啊,只是安安的事是早说好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答应她要让她离开,我不能言而无信,何况,我可不想她再在这里死一次,她说什麽也是我们风家的救命恩人。”风淮恩一脸无辜,伸手按在风御海勒住自己领口的手背上,准备随时伺机而动,免得他一个不小心用力太过真把自己给勒死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准备要离开他了?那又为什麽把她的身子给他?既然把身子给了他,又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她为什麽要离开我?”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竟然还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走了,她把他当什麽?暖床的牛郎吗?
风淮恩笑了笑,“难不成她要留下来当你的情妇?”
风御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跟你说了什麽?”
“什麽都没说,只不过……二哥,你都已经有苏瑷了,何况你也不会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就算安安爱你又如河?她不是没脑子的人,不会笨得跟一个不可能爱她的男人交心。”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我?”
风淮恩做作的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
“上床了,而且还被苏瑷逮个正著。”风御海说著还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搞不好还是你打电话通知苏瑷来的,我说对了吗?要不是你跟午叔串通好,她怎麽可能这样直接跑到我房里来而未遭到午叔拦阻?”
想来想去风淮恩的嫌疑最大,从他刚刚说的话听来,他明明知道安安喜欢的人是他风御海,他却三番两次误导他,不是故意的才有鬼!
“哎呀,二哥,你的联想力未免丰富了些。”风淮恩觉得领口的缝隙似乎越来越小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呼吸困难不可。
“够了,不必再跟我打太极。说,你把安安带到哪去了?我要见她,马上,否则不要怪我没有兄弟之情!”他都还没看清楚她脸上被打的伤有多重呢,怎麽可以就这样让她走了。
“送她回原来住的地方。”
“你是白痴吗?那个地方黑子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啊,安安就是在那里等著黑子去迎娶,嫁人嘛,总要有点样子,总不能自己跑到人家家里蹲著就算数了吧。”
“你说什麽?”风御海紧紧的将风淮恩的领子扯向前,所有的耐性都在风淮恩的这句话里荡然无存。
“你不想娶,黑子可乐得很,不过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啦,除了你早他一步吃了安安这一点是他料不到的之外……啧,要是他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戴了绿帽,莫名其妙当了风家小爷的爹,真不知他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呢,二哥,你说是吗?”
风御海明知风淮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激将法,明知风淮思所说的话中可能发生的机率只有万万分之一,但这些明知道的事并不能让他此时此刻觉得好过、释然些,反而想一掌把风淮恩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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