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本能想解释,却因受到他语气中的凝肃气氛,她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暂时搁下她私人的情绪,满心沉重地问:“你是想说关于公司的财务经理江信茂盗用公款的事吗?”
“根据我的调查,江信茂在两年半前因投资不当,造成股票套牢的状况,又因吵地皮而欠了一身债,在走投无路下,才会挺而走险,在公司的帐目上做手脚。
“不劳而获的横财总是容易让人食髓知味,两年多下来,他在公司所盗用的款项已超过五千万,那段时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直走下坡,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多加注意公司的状况,所以才会让他有机可乘,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挪用了这么大一笔巨款,详细的数目和情形我在报表中整理得很清楚,你应该不难了解状况,就这样,晚安。”不等的飘絮有任何反应,安之迅速挂断电话。
飘絮手持听筒发了好一会儿愣,回过神来,耳边只传来阵阵嘟嘟声。
她怅然若失的挂回话筒,甩甩头,强迫自己打起精
神阅读眼前的资料,暂时把她和安之的事压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了解江信茂这个胆大妄为的“家贼”,究竟在三年间亏空了多少公款。
看来今晚她又要挑灯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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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飘絮带着安之给她的来到公司,立刻拨了通电话到财务部给江信茂。
“江经理,麻烦你到办公室来一下。”她公事化平平板板地说。
“有什么事吗?”自从他和安之的对话被飘絮听到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深怕飘絮哪天看出破绽,怀疑到他头上来,想辞职,又怕更加引起飘絮的疑心,只好继续寝食难安的混日子。
飘絮冷冷一笑。“我们心照不宣。
江信茂浑身一颤,手脚发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有数,限你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她并没有清楚明示“否则”意欲何为,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我——马上来。”江信茂战战兢兢的回复,挂了电话,他神色阴晴不定地踟蹰了好一会,然后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打开了抽屉……
“风飘絮,狗急都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面露凶光,阴冷地说,取出抽屉底层的东西后后,大步走向飘絮的办公室。
飘絮靠着椅背,耐心等着不知死活的江信茂自投罗网。
门没关,江信茂连敲门都可以省了,他站在门边,犹豫的望着门内一脸高深莫测的飘絮。
“又不是上断头台,何必这么紧张呢?”飘絮冷冷望着他,嘲讽道。
江信茂没得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并刻意关上了门。
“江经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应该相当清楚我为什么叫你来。”她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机会都不给江信茂,立刻开门见山导入正题。“我不得不说,你的手法够高明,三年不到,你居然有办法吞掉公司近六千万的资金而不露出破绽,江信茂!你怎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信任!”
江信茂脸色遽变,顿时失去说话的能力,他所惊讶的,不仅是东窗事发,而是她怎么会知之甚祥,他自认他掩饰得天衣无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有负你父亲的事。”他矢口否认,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飘絮嘲弄的轻扯唇角,十足看白痴的表情,“你不觉得花心思在不是认一项昭然若揭的事实,是一件极为愚蠢的行为?”
“我没有,我克尽职守,你没证据就别含血喷人。死鸭子的嘴,恐怕就和现在的他一样硬。
“江信茂!”飘絮怒喝,忿而起身。“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了傻瓜,你的手法再高明,终究掩饰不了亏空的五千七百万巨款,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瞒天过海吗?要不是我爸爸这三年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你可以逍遥这么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要以为自己绝顶聪明,比才智,无还远不及安之!”她将成叠的资料丢在他面前,“这是安之帮我调查的资料,我要你心服口服。”
江信茂闻言大惊失色,颤抖着双手半资料大约翻了一遍,先早瞪大眼倒抽了口气,然后表情愈来愈难看,最后是脸色铁青,彻底说不出话来。
飘絮目光如炬地瞅着他,“为什么不说话了?敢做就要敢当,当初你敢这么做,今天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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