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得出他眼底的疑问,遏不住被关两天的怒气,她想出声反驳他,但却发现身子不知怎么热起来了,有点站不稳的摇晃了下,她瞪着他,晓得准是与那杯烈酒有关,要不然她这会儿走起路来不会东倒西歪,头也不会这么晕眩。
“才几分钟而已,酒精就在你体内发生效用了?!”真不可思议,没想到她的酒量那么浅,浅到一杯中等烈酒就足以醉倒。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难忍酒精在她体内所造成的不舒适,左媛元按着头昏脑胀的太阳穴,直瞪着他嘴角那一抹讽刺的讥笑。
“不这么做,你会乖乖的顺从我的话上床吗?”睨去被淋湿的衬衫,徐兆烈裸露陶瞠面对她,如所揣测的,她根本没被吸引,也没害羞得脸红。
看样子,如果不是她与徐兆焰关系匪浅,就是自他苏醒以来,第一个面对他没有爱慕之情的女人,这真的有点教他感到吃惊!
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不过左媛元仍分办得出他站在何方,只是她看不见他的脸。
他真的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该死的被他说中了!没错!倘若她能保持清醒,没有醉倒的话,今晚是休想她会与他同睡一张床,而既然躲避不开仍必须与他同床共眠的命运,她也只好认命,转身就往浴室走了进去。
慢慢的脱掉两天没换洗的脏衣物,她知道味道很不好闻,尤其是她跳窗逃走时,不知踩到什么东西的双脚,更是发臭得连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想要吐,莫怪徐兆烈会说她是个又丑又脏的女人。
“啊!”取下达蓬头冲洗有着严重异味的双脚,但怎知一阵晕眩袭击而来,左媛元为了平稳住突然摇晃了下的身子,却没想到不小心踩到搁至在地上的肥皂,一个打滑,她摔倒了。不仅摔疼屁股,还撞痛手肘,让她难忍疼痛的差点哭出来。
看来她真是个连半滴酒都沾不得的人!才不过是一杯烈酒而已,就足以把她醉成这副模样,还让她全身难过不舒适的想哭。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喝半滴酒了,就算被逼迫、被威胁,她也抵死不从!否则她左“圆圆”就改名为右扁扁!
吃痛的再呻吟了声,左媛元索性不起来的坐在地上的磁砖冲洗着身子,连洗了两遍,确定身上不再有异味,只有淡淡的香味时,她才满意的想站起身来,未料发酵的酒精在她体内佗祟,不知怎么搞的,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力气撑起自己,就连周遭的东西也摇晃起来,可怕的是浴室竟然在旋转。
天啊!洗个澡而已,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觉得头重脚轻呢?
双手撑着浴缸,她不相信自己真的爬不起来,耗尽全身力气的使劲一撑,但撑不起来就是撑不起来,左媛元放弃了,像粒泄气的皮球般,懒洋洋的趴在浴缸边缘,望着不断萦绕住她全身,弥漫整间浴室的雾气,她像是被人催了眠般,意识逐渐涣散,眼皮则是愈来愈沉重。
不过她没有睡着,只是感到疲累的闭上眼睛休息罢了。
所以当在外头等候她服侍的徐兆烈,在久等不见她踏出浴室的人影,他阴沉着怒睑火大的走进来欲捉她出去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光裸着身子,上半身挂在浴池上睡着了。
他讶异得怔住了,也不晓得该气还是该怒,不过满腔的不悦就在看见她像孩子般熟睡的脸孔时,顿时消失殆尽。
“起来!你趴在这睡会着凉!”女人的胴体他见多了,不差她这一具,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仆,他想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于是他站到她面前,冷着声想唤醒她。
脑袋昏沉沉的,意识游走在半睡半醒边际的左媛元,感觉得到一道黑影笼罩住她,不用睁开眼来,光听那熟悉的命令声音,想也知道他是谁。
“还不起来!”见她眼睫毛动了动,他知道她陷入昏睡状态,不过仍强人所难的要她立刻站起身来。
“不……不行……我没力气……爬不……起来……”森冷的声音有着浓重的火药味,她听得出来,知道他生气了。
硬是撑开沉重的眼皮,她半眯着茫然的双眼望着徐兆烈,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有多生气,但无奈她如何眨眼,视线依然模糊得厉害,再加上被袅袅的雾气所萦绕,她根本看不见在氤氲水蒸气中他的脸。
不过,她可以想像得出,此刻他一定愤怒得有如嗜血的猛兽,气得想宰了她!
只是……奇怪了!怎么浴室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静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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