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时代无关,是彼此尊重的问题吧?”单莘语寒了脸。“我爸是退休教官,他从小灌输我婚前性行为该天打雷劈,你认为上床不算什么,我尊重你的价值观,也请你尊重我的!”
趁他手机响了,她掉头就走。
若她是潇洒的新女性,就能豁出去和他轰轰烈烈地周旋到底。
但她终究是保守的单莘语,极限已到。至少,她是以她的方式,轰轰烈烈了一回,她无怨也无悔。
下班后回到家,她打电话给好友,严桂妏听她提辞职,大声叫好。
“赶快离开那个环境,免得他纠缠你,到新地方重新开始!”一听韩忍冬竟然因为权宜才说爱她,严桂妏气炸了,将他骂得一文不值,鼓励她离职。
“要一个月后才能走,我先请了两天假,想整理一下心情。”看见床头一套灰色衣物,她怔忡了一瞬。
“好啊!正好阿青前几天发现一家山产店,我们今晚就上山大吃一顿,然后杀到山顶看星星,再开车到海边,迎接日出!接着隔天……”
满档的疯狂行程,是好友的心意,陪她度过失恋期。
单莘语笑着收了线,又看见那套灰色衣服,那是他的旧运动衣,同住时她拿来当睡衣穿,离开那晚她收拾得匆忙,将它也带上了——不,是它偷偷爬入她的行李,是她还断不了的眷恋,诱拐它逃家。
她轻叹口气,眼眸迷蒙。是不是因为还爱着他,才这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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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岔的来电,是韩忍冬的伯父,老人家终生未婚,与他父亲同住,相互照应。伯父通知他,他父亲这几天感冒,不肯就医,终于发高烧而倒下,送急诊。
韩忍冬立刻赶到医院,病床上的父亲睡着了,臂上插着点滴针,伯父在床边陪伴。
“他没事了,医生说打完点滴,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对不起,让您麻烦了。”韩忍冬心情复杂,病床上的父亲好瘦小,几乎被毯子淹没,记忆中高大威严的父亲,成了病佩撅的老人。
“自家人说什么麻烦?倒是你爸越老越顽固,劝他看医生,他嚷着‘儿子不要我,病死算了’,像个小孩似的。”伯父笑咪咪。
他听了,神色一动,默默不语。
“你爸年轻时确实做错不少事,你气他也是无可厚非。我不是勉强你,虽然你们见了面就吵,你还是多回来看看他吧。这回你升经理,他提到你,嘴上照样骂,可那股骄傲样儿谁都看得出来。”
他若真恨父亲,就不会赶来,他们这对乖戾的父与子,同样牛脾气,针锋相对,只会用互相伤害来掩饰互相关心。
他完全遗传了父亲恶劣的性格,父亲伤害了母亲,他则伤害了她。
他守在病床旁,直到父亲醒来。父亲见了他非常惊讶,伯父向他使眼色,要他说几句话,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和父亲一见面就是吵,已有许久不曾好好交谈。
“你怎么会来?”父亲问,神色有压抑的激动。
“伯父说你们在医院,我正好经过,顺路带你们回去。”他甚至无法老实说出,是因为担心,才来到父亲身边。
他送两位老人家回去,又赶回公司,准备隔天开会的资料,直忙到凌晨。
隔天一早就开会,他的报告却频频出错,不是讲错相机型号,就是报错金额,其他主管开始窃笑。
直到副总裁脸色不善地打断他。“休会十五分钟。”副总裁起身,向韩忍冬使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会议室。
来到僻静的楼梯间,副总裁沈声道:“三天后的董事会,你也拿这副颓靡样去面对他们的话,会被生吞活剥。”
“抱歉,身边的人……发生一些事,我保证会改进。”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品管部的马经理,坐在台下的他神色严肃,他想问他,有没有慰留她?
“能让你这个工作狂在工作时分心的,只有你父亲前年中风。”副总裁缓下脸色。“说吧,这回是你父亲,或是单秘书?”
被猜中心事,韩忍冬罕见地红了脸。“你曾经对什么事感到恐惧吗?如何克服它?”
副总裁思索了下,微笑。“有,打针。我从小就怕打针,到了现在还是怕,不过现在理智明白打针是为自己好,害怕也会忍住,还敢去捐血。”
“如果你曾经很相信某个人,最后发现她欺骗你,你还会相信她吗?”
副总裁听到这里,约略明白了。“单秘书骗了你?”
“不,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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