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舞苦笑的摇摇头,即便她再如何的思念他,即使她知道他恨她,但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她仍止不住地感到喜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官盟话一说出口,随即厌恶自己般的想打自己的嘴巴。
他这么提问,不就间接代表他还关心她的事了?
如果可以,他早该在确定她没事后,便狠心扭头就走,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待在医院整整一个星期就为了等她醒来;就算她醒了,他也该理所当然的转身就走,而不是走进病房内和她相看两瞪眼。
这女人……该死的,到底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甚至他想伸手用力摇晃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女人,狠狠骂她一顿,质问她为何要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愤怒的气息涌上心头,逼得官盟直想发火。
「嗯?」杨若舞不解地抬起头,当她的目光再一次对上他冷冽得足以冻死人的寒冷眼神时,又心虚地低下头。
「你再给我装作一副胆小的模样,再一次把自己伪装成缩头乌龟看看!这次你别想我会再和上次一样,什么都不问,什么原因都没搞清楚,就被强制押上律师事务所签那张该死的离婚证书!」体内一股名为火山爆发的怒焰正在熊熊燃烧着,让方圆数十里的一切全能感受到他愤怒的火气。
杨若舞低着头,别说有勇气看他,就连她的双手都只能死紧的抓着和她手指一样雪白的被单,任由一旁的医疗仪器发出危险的警示声。
「放松你的手,你想让插在手上的针管断在体内吗?」官盟粗声大吼,目光狰狞,看着她纤细如骨的手背因她的握拳而紧绷着,她手背上的针管根本无法持续运作,官盟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抓狂了。
他命令的口吻令杨若舞反射性地松开手,一旁的医疗仪器也同时安静下来。
官盟用力抚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他用力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别再发出怒吼声吓着她。
也只有她,也只有在面对杨若舞这个女人时,他的情绪才会变得这么不正常!一向引以为傲的和善、一向对众人毫不在乎的他,就只有在面对这个女人时,很容易的被挑动起他的情绪,让他的脾气游走在不安定的边缘。
官盟低吼一声,他走近病床,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脸庞不愿转移,但每看她一眼,他努力压下的气焰就一点一点的高涨着。
「现在,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体内那颗心律调节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要装这种东西?什么是心室颤动我不懂,也该死的不曾听过你有这种病;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弟弟?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曾经以为这世上最了解她的,除了她的家人外,就是他了,但为何现在浮现的问题,他全有听没有懂?!
官天赐在办公室理所当然说的那句话让他非常的在意,到底他被隐瞒了什么事?!
杨若舞难以启齿,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所以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又是咬唇、又是烦恼。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时间多的是,我们就继续耗,耗到你愿意张嘴、耗到你想到如何开口为止!」这就是她,这就是他所认识的杨若舞——一个脸上保持着不知所措,在面对他时总是慌乱不已的胆小、害羞的小女人。
虽然现在的她是这副模样,但无庸置疑,当他听说她接下星宫集团的家族企业时,仍是感到十足十的震惊。
凭她那害羞、怕生,如温室般花朵被家人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她,该如何接手家族企业?
当时的他,脑中马上联想到的是不出半年,星宫集团肯定会经营得零零落落,离倒闭不远。
可结果却相反,星宫集团在她的带领之下,虽然没有增建更大的事迹,却稳定发展,至今仍是度假业界十大集团之一。
官盟拧眉瞪着躺在病床上的杨若舞,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容颜,他的心竟不断的抽痛着。
该死!官盟,你争气一点,这个女人没有值得你同情、心疼的地方,别再自掘坟墓让自己受伤了,难道五年前的事还不够让你有所警惕——
她是为了你好,不得不离开你……
该死!二哥的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来的。」杨若舞低声怯涩地开口。
「什么?」宫盟回过神,他懊恼地低咒,气自己竟然看她看得出神。
杨若舞缓缓抬起头,一脸的无辜和不安。「亦天是爸爸要我领养来的。」
领养?官盟皱着脸,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你把我当傻瓜吗?我和你认识多久,就和你父亲认识有多久,怎么连你家有一个领养来的儿子我都不晓得?」这女人说谎能力也太不高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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