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是说,我只认识你啊,我对郝家根本没兴趣,那个郝奶奶也不知道是真好还假好,我的意思是说……”我到底在说什么啦!干么跟他解释?!
上官净月笑了,笑得非常开怀。他真是个宝,可爱极了!
“我的父亲,是郝伯伯从学生时代就认识的知己。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我当时在做模特儿的母亲,后来两人相爱结婚生下我,之后一家三口一同回台湾。直到我十岁那年,他们在二度蜜月的时候出事去世,郝伯伯就带我回英国跟他的母亲,也就是郝奶奶一起生活。”别过头,笑著看他。“就是这样。”
“哦~~~”光荣拉长了尾音,然后大失所望似的,噘了噘嘴回道:“你真不会说故事。”
呦,还嫌?
“不然要怎么说?”
“你应该,咳~~~”坐直了身子、扭动一下颈子,光荣清清喉咙,正色启口:“二十多年前,那是个多么保守的年代,我阿爸——我父亲,有幸可以前往英国留学,那是多么骄傲、多么陈——不,是多么得意的事!简直就是光——就是光——管他的,反正就是什么荣耀祖先的——”
“光宗耀祖。”
“嘿啦!就是光宗耀祖……”一拧眉,斜眼瞪过去。“你不要打断我。”
“好。”上官净月忍著笑。
“我说到哪里?”
“光宗耀祖。”
“对,就是光宗耀祖!然后在一座夕阳无限好的河堤上,有一个超正点的马——美女站在那里看风景。夏天的风很凉爽,把那个美女的裙子都吹了起来——”
“他们相遇是在冬天。”上官净月又笑著打断他。
“厚,你很吵,让我讲完。”
“是。”他憋得好辛苦。
“被你乱的,我说到哪?”
“裙子吹起来。”
“对,裙子被风吹起来,配合著夕阳美景,好美好美,他看得都流——看得都痴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结果——”
“结果他就在美女面前直接摔车。”上官净月接得好顺口。
“哇哈哈哈~~~”光荣立刻仰头大笑。“对啊!有够毒——”
……这故事怎么那么熟悉?他一愣,僵硬地别过头去,看见一手握拳抵在上扬的唇上,侧著脸面向窗外的上官,整个人因为憋笑过度而发抖。
唰地整张脸爆红,光荣猛然踩下煞车。上官净月赶紧抓紧了车窗沿,转过头去看著面红耳赤的光荣,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他放声大笑。
“喂,给我闭嘴!”光荣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优雅的绅士是不能笑得这样放肆的,可是他受不了了。他第一次笑得这样放肆,他就快要笑死了!
“你再笑!小心我掐死你!”光荣贴近他,双手做出勒索的姿势,但他的恐吓,向来就没有任何威胁性。
上官净月笑著看他,此时他满溢笑意的澄澈瞳眸里映著光荣那张透红的脸蛋。
怎么办,他好像喜欢上这个没脑筋、没神经又没气质的笨蛋了……他想笑又想哭,这该怎么办?一个礼拜。上官净月给了光荣一个礼拜的时间,在何律师尚未把DNA检验报告送来之前,光荣可以暂时如他过去一般懒散随便地过日子。
只是短短一个礼拜,上官净月的耐性已经快要逼近临界点。他强忍著看光荣只穿一条四角的阿公内裤走来走去,强忍著光荣一餐要吃掉三碗公的白饭,而且还会掉满桌的饭粒;强忍著他开口动不动就靠来靠去,但是每天晚上收看乡土连续剧居然还会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上官净月不断要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刚好可以观察光荣过去是怎样糟蹋自己的,好让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进行改造计划。
上官净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非常艰巨的工程。
不过……接下来他不会再让光荣这么嚣张了!
下午五点半,光荣一如往常得意地开著莲花跑车从修车厂回来。这一个礼拜他依然每天到车厂去打工,闲暇时就溜回吴家找老爸喝酒聊天,然后五点半准时出现在上官净月面前。
干么这么准时?他也不知道,反正时间到了,他就会乖乖回来,因为上官一定会煮好一桌丰盛的晚餐。而且说实在的,上官的手艺还真是好得没话说,他发现他还满享受这种感觉的。
但今天一踏人家门,他就敏感地察觉到了——
“恩?”深深吸一口气,光荣立刻皱起眉头,大眼瞪向端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上官净月,低吼:“你,没有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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