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人们不耍心机,讲话自然率真,不必勾心斗角,又没有混乱的交通,摇来摇去的火车……”
够了,够了!
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想确定的,只有这个!
“你可以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坐到床沿,虽然她努力挣扎,但他还是坚持将她抱进怀里。“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
她呆了一下。
“妻子?”她不敢置信地喃喃。“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有权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轻哄著,在这夜里,床榻边,显得格外亲昵。“而我不能对我的妻子有所隐瞒,或者背叛我的妻子。”
“你……你说这什么话啊?这么急转直下,叫我怎么接?”她的脑袋空白成一片。
他有点好笑。“小姐,我向你求婚求过好几次了。”
“那些不都是玩笑话吗?”她捧著心问。
其实,她每次都听得好认真……
“我像是很爱开玩笑的人吗?”
“不像……”但是,骗人、骗人!“你第一次说要娶我,是在、是在……”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述及当时的状况。
他一本正经,可恶透顶的一本正经。
“是在你烤玉女补奶酥,上半身脱光光,左边胸部还挂著一个吸……”
“够了够了,我知道那天的情况。”再讲下去就糗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认真了吗?”
“恐怕从一个优雅却脱线的女人,在火车上猛揪起我的头发时,我就跟她看对眼了。”
“为什么?”心花朵朵开。一见钟情耶,他真浪漫,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故意说:“我喜欢老婆凶悍一点。”
“去你的!你皮痒欠人打是不是?”她用力槌他一拳。
是心理作用吗?刚刚还手软脚软得想发抖,听到他说这些话,心窝暖暖的,好甜蜜,好像所有的乌云都一扫而空,力气也回来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阿德说过,她看来弱不禁风,其实底子扎实,淋了那场雨,好在没让她受寒,但也许筋骨会酸痛些,他听了才放下心来。
惟欢一双眼睛左溜溜,右看看,在床上被他抱著,感觉好……奇怪喔!她突然不敢闹他了。
“乖乖听我说话。”曹介勋决定将所有秘密倾泄而出。“你刚刚闯到铸剑场去了。”
“铸剑场?”
“是的,这里是铸剑村,我们的祖先从几百年前,带著几乎失传的铸剑技术,隐居在这里。”
“那,冯总那把剑是……”
“我亲手铸造的‘悬龙剑’。”他叹了口气,有些事又得从久远时说起。“是曼青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走交给冯少谦。”
“曼青?”哪来的野女人?
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红衣女郎,“某人”的青梅竹马。
“拿著旧爱的东西,转送给新欢,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他好笑地弹一下她的额头。
“哪来的旧爱新欢?我只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冯少谦,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子,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话得说回当年,与我父亲同辈的荣叔,偶尔到山下逛一圈,邂逅带著曼青的寡妇,谁也没想到,那个寡妇唯利是图,本来想在荣叔身上捞一笔,可是荣叔为人端正,寡妇儿弄不到钱,就把曼青留在铸剑村,一个人溜了。”
“而曼青从小眼睛就很亮,荣叔死得早,她来依附我家,村里的男孩虽然都仰慕她,但是她只黏著我一个。”
“你暗爽在心里吧?”惟欢气嘟嘟。跟他在一起,说话比家人还随性。
“不,我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他揉了揉她的头,她不鼓起腮帮子,他才要烦恼呢!“另一方面,曼青的寡母因缘际会成了翔艺总裁的继室!”
“可想而知,她一定把铸剑村的秘密告诉冯少谦。”
他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
“刚好曼青长大,到山下去玩,瞒著我们偷偷跟冯少谦搭上了线。回来之后,不断对其他人诱之以利,怂恿他们铸冷兵器去卖。”
“卖?”
“铸剑村的冷兵器,虽然一般人都没听过,但各国情治单位却求之若渴,甚至许多不法之徒,也妄想拥有。”曹介勋冷笑。“虽然枪枝杀伤力大,但贴身小刀使起来比什么都俐落,而且快。”
惟欢想起,在大雨滂沱时,见到剑冢的情形。
那阴森森的铸铁,与他所铸的那把剑截然不同。曹介勋铸成的剑,既美丽又带著强烈的英气,看起来的确很像“艺术品”,但是那剑冢就戳破了“艺术品”的假象,赤裸裸地展现武器的本色。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吉儿
曹介勋
蓝惟欢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破除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