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在一阵思考后列出独到的见解,令岩桂由衷敬佩,岩桂深信天匠不会说错,四异一定有能力扭转困局。天亮。虽然精灵界仍被乌云掩盖,但曜城内还是沿袭著习惯,一早就开始了它的忙碌。
“盼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笄月步入梅轩,远远就看见盼梅凝立梅林中的身影。
盼梅淡笑:“今天轮到我梅轩采集花粉、蜜,怎可比别人迟?”
笄月看看四下,没有其他人的影子:“盼樱和盼楚呢?平常他俩不都打头阵,怎么今天反而比我晚来?”
“小楚去照顾温室的花,他说有些花病了。”
“病了?会不会是气候久雨潮湿的影响?”
“不太清楚。”盼梅提著状似个瓶的壶,穿梭在各式艳绽的梅花间。“笄月,听说你带了个人来?”
“嗯,我刚去柘轩看过,他还在睡。”笄月也提个细颈瓶,摘采花朵放入瓶内。
“他叫什么名字?”
“姓谢,叫谢奕霆,怎么了?”笄月敏感地停下动作望向盼梅:“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柘轩离梅轩不远,要是偶然碰到了难免要打个招呼,若不知道人家的姓名不是很尴尬吗?”
“说的也是。”笄月同意地颔首,没瞧见隐于林丛间的盼梅恍惚的神思,素来亳不猜忌怀疑的她既得到盼梅的解释,也就把心中的沈甸感斥为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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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大懒虫!起来工作了,岩大懒长老!”盼樱叉著腰,小脸因喊叫显得红噗动人;但床上的大男人却还是动也不动。
盼樱无声骂著她想得出来的所有难听字眼,一挫牙,伸手抽走久唤不醒的睡神赖以为眠的棉被:“长老!采花时间到了,请你起床!”
岩桂闭著眼睛,唇瓣嚼来动去的好似在嘀咕,又像在抱怨,正当盼樱终于松了一口气时,他却又一个不雅姿势地翻身,再次打起呼!
盼樱差点没昏倒,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多钟头,又叫又吼又扯又捶地虐待他,只差没拿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起床,他竟然还是睡得像死猪一样。
“岩桂!”
“岩桂死了。”他摆摆手,不知是醒是睡:“他死很久了。”
盼樱真的宣布投降,连这种诅咒自己的话都说得出来,难怪精灵们戏称他是疯长老。
“哎呀!桂轩失火了!”
没反应。
“大长老,你怎来了?”
还是没反应,盼樱气馁地坐在地上,要是月姊姊知道她是因喊不醒岩长老才迟到,那不是糗死了?
倏地她灵机一闪,灵活的眸浮现淘气的神采:我就不相信你连这招也不甩!
深深地吸一口气,又吸,再吸,直到空气快胀破她的肺,她才一个巨吼:“不好了!月姊姊受伤了!”
接著就是有人跌落的声音夹杂著未成音的哀嚎与椎心疾问:“小月在哪里?谁伤了她,伤得怎样?”岩桂顾不得痛,“刷”地站了起来:“哪个下三滥敢伤害小月?”
盼樱好整以暇地以脚拍地:“长老,早啊!睡得可好?”
“你……”岩桂龇牙咧嘴地逼近盼樱。
“哎呀!今天天气好好哦!你说是不是呀?‘长老’!”
“噢!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大发慈悲放了小民一马吗?”岩桂揉著头,与奕霆深谈到天将亮才摸回桂轩,刚倒回自己床铺就被人吓醒,害得他头痛得像被千百枝箭同时射中似的,而他的棉被都还没窝热。天!预知精灵真不是人当的!
“叫姑奶奶也没用!”盼樱一副正义使者的化身,正气凛然地教训道:“身为长老,理当作精灵们的榜样,怎可好吃贪睡不知羞耻?”
赖床和不知羞耻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岩桂钦佩地瞅著盼樱,依他看,全精灵界也只有她有本事把风马牛全说成亲戚。
盼樱的手在岩桂眼前左晃晃右摆摆:“醒来哦,岩桂懒长老,醒来哦;醒了没?谢天谢地你总算睁眼了,不然我可真要去找刀子了。”
“找刀子作啥?”
“架你上梅轩啊!”
盼樱理所当然的回答把岩桂失散的三魂七魄全招了回来。
“好哇!原来就是你想谋害本长老,难怪我总感觉有双窥伺之眼在暗处打量我!”岩桂捏了捏盼樱的脸蛋:“大胆盼樱,还不快俯首认罪!”
盼樱亳不客气地打岩桂的手:“包青天已经不流行了,现在我们著迷的是怪盗亚森罗苹。拜托快点,你好意思让大家都等你一个呀!你是长老欸,丢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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