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办法软化他吗?”一提到后果,奕霆的剑眉就锁得紧紧的。
“老话一句:你以为我不想吗?”岩桂瞄瞄他,一副他问得很白痴的神情:“能做我早就做了,还等你来?”
奕霆抿抿唇,的确,他问的还不是普通的低能。“很难相信他的心态偏执到这种程度。”奕霆似惋惜又似难过:“要不是你说,我也不敢确定就是他。”
“如果我没有与魔闇力量相斥的感应能力,我也不知道就是他。”
“你想,会是什么人在幕后煽风点火?”
岩桂直直地瞪著柘轩的天花板:“我想了很久,唯一可能面不改色地指使运作这些一破坏的,除了魔界人,没有第二人选。”
“魔界人?”奕霆又陷入迷雾中:“精灵界跟魔界有仇吗?”
“没有……也可以算有。五界曾在上古时代为了争五宝而大打出手,最后五败俱伤,就是因为这样天匠才把五宝封印留下预言,我不知道魔界人会不会记恨到现在,那些事都久远得快记不清了。”
“显然他们的度量不怎么大。”不然也不会无聊至跑到精灵界来搞恐怖活动。
“谁知道?”岩桂耸肩:“我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是他。”
“谁?”
“一个可以让人从发梢冷到脚底的人……不!魔。”
“魔头?!”
“魔尊!”岩桂更正他的话。“他统领魔界,传闻他非常冷酷,而且难以捉摸,人都称他无情。如果是他,那就麻烦了,他的名号可是最令人胆寒的心魔。
“心魔……你是说他能操纵人心?”
“更厉害,他能看穿你心里的缝隙,挑出你的弱点,道破你深藏的丑陋,掌握你的喜恶,专门实现你的愿望。”
“用灵魂交换的愿望。”奕霆想都不想,在人界,关于这些的电视电影小说漫画他不是没看过。“他吃饱撑著没事做,四处假扮神灯给人愿望做啥?”
“问他呀!我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索取灵魂为报偿……扯到哪去了?我可不希望真的是他。”
“要是芝苹在,她一定有办法治那只魔头,芝苹脑筋动得最快了,对付这种难缠的野兽绝对没问题。”
“你把魔尊当成什么了?”岩桂失笑:“他可不是畜生可以用鞭子来驯服,拜托!贬低他没关系,别把我们的智商一块侮辱进去。”
“对哦!”奕霆这才想到,他们在这为“那只”魔尊所导演出的麻烦伤透脑筋,如果把他比为生畜,那和生畜斗智的他们又好到哪去?奕霆突然想起他的三个至友:“不知道她们好不好?”
“想家啊?”
“不,想女朋友。”
“你还真坦白。”岩桂感觉到火炉的热度降低了,信手摸了根柴丢进炉中:“不怕我去向小月告状?”
“欢迎,她要是知道我在为芝苹她们伤神,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反过来安慰我。”
“贼人。”
“彼此。”奕霆心不在焉地和岩桂斗嘴,心思转到他的三位生死之交上。
她们到底在哪里?被谁掳走了?三个人都在一起吗?还平安吗?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虐待?芝苹还好,她有能力自保,可是慈宁身子那么弱,绿音更不用说,怀孕在身又患脑瘤引起失明,万一他们失败了……奕霆吞了口唾液,懦弱地不愿多加妄测。
“说说你的女朋友如何?”
反正也睡不著,奕霆干脆聊个彻底:“我和慈宁、芝苹、绿音是大学同学,算算也认识快六年了。她们都是非常特殊的女孩,慈宁文静,浑身绕满书卷气,她是我们四个里脾气最好、最有耐心的人,常适时地给我们提醒暗示,我们最尊重她,也最听她的,因为她总是能看透命运的组织,为我们找最好走的路,只是她的生命压抑多于快乐。”
“能预见命运的人通常和快乐无缘。”石桂有感而发。
“不止,抵死不从命运的人也没有多少快乐。”奕霆忆起常和他唱反调的芝苹,她倔傲不屈的容颜犹似活现眼前,人却不知流落何方。“芝苹外刚内柔,好打抱不平,满腔过度氾滥的正义感,总爱和我抬杠,率直、大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性情像自由的风,又像炽烈的火焰,我们两个这辈子八字犯冲,见面就吵,老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开交,非得要慈宁出面才肯罢休。她表面坚强,其实我知道她很容易受伤,火焰在烫伤别人的同时也会灼伤自己,而她就是那簇悲哀的火焰,永远不能停止对自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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