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上了她,眷恋的唇舌久久攻占,不舍离开,感觉到她仍然不确定的心思,他加深了这记已经久到令她喘息的吻,从温柔到蛮横、到狂野,进而逼使她以同等的专注与热情响应,他满足的听到她的樱唇逸出了第一声呻吟……
「今晚就留在这个房里,嗯?」他沙哑声音勾引着。
「嗯……」
他轻轻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粉脸上的酡红,眸中的情欲,他的欲火澎湃,却不敢躁动,外头还有一群人。
他握着她的手,一打开门,外面的四个人差点跌了进来,实在是因为里面突然没了声音,几个人莫不更贴近耳朵的想听听两人在谈什么。
不过,也不必问了,看依依那张红通通的脸孔与发亮的眼眸,四人都明白了。
白士德跟谢纯安两人是欣慰的,毕竟两年多了,终于有个男人能敲开女儿的心房。
但白启源的表情却很凝重,「晋纶,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启源,我煮了宵夜,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谢纯安也明白儿子的自责与想保护妹妹的心。
听母亲这么说,他只得先点头,众人来到饭桌,空气中飘浮着凝重,白依依其实更不安,她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跟秦晋纶——
她低头吃着宵夜,不敢对上爸妈或哥哥的眼神。
「妳的脸都快贴到碗里去了,怎么了?」
秦晋纶执起她的下颚,她的脸蓦地一红,瞪了他一眼。
白启源实在吃不下去,他放下碗筷,严肃的看着秦晋纶,「你对我妹是认真的?」
「哥!」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秦晋纶笑问:「什么认真的?」
他脸色丕变,「你不是认真的?!」
「认不认真不是用说的,彼此有感觉了,就会认真的在一起。」
「那我要知道,你会不会爱我妹一生一世……」
「哥,够了!」白依依突地站起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跟他不是——」她看着挑眉看她的秦晋纶,他不是什么?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张脸竟会脸红心跳?
「我、我想出去绕绕。」
她很快的开车出门了。
「她不在也好,我们好好谈谈,你对我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白启源直视着秦巫晋纶。
他抿抿唇,瞥了外头的夜色一眼,「我对她的感觉很好,但能在一起多久,我自己也不确定,男人跟女人间的化学变化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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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站在维也纳森林的木门前。
很奇怪,她两度从这个蓝色酒馆逃开,而现在却是为了抓回那被打乱的心绪,再次的站在这里。
深吸口气,她推开沉重木门,进入昏暗的空间,她迟疑了一下,走到吧台。
Hermit看到她,嘴角轻扬起一个笑意,低头调酒。
James大方的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Kin一见到她,也跟另一名交谈中的客人点点头,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
白依依看到他,头不由得一低,也许是夜深了,酒馆内只有一、两个客人,她感觉到属于这个酒馆的沉谧气氛。
「还好吗?」Kin微笑的看着她。
她尴尬一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为何会这样问她。
蓝调爵士轻轻扬起,Narcissus弹起了另一首乐曲……意外的抚慰了她那颗无措却又不知想抓住什么的受困心灵。
「妳很矛盾、胆怯且迷乱。」
「咦?」她愣愣的看着他那张中西皆宜的轮廓。
他笑了笑,「妳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我是从妳的眼神看出来的。」
「哦。」她手足无措,不知该接什么。
「妳知道岁月是一条很长的河流,两旁的风景就是所谓的记忆,记忆的甜美与否在于面对的是否是真实的自己,而不在事件,」他顿了一下,看着似乎听懂了自己话里意思的女孩,「内心挣扎时,倒不如面对真实的自我,接受心里的感觉,一旦坦然面对了,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谈论问,Hermit将一杯调酒放到她面前,Kin跟她微微笑,离开了吧台。
看着眼前这杯跟第一次一样的调酒,白依依仍感到心口一疼,但回想刚刚Kin说的话,她深吸口气,看着Hermit,「为什么是这一杯酒?」
Hermit笑了笑,没有搭话,仅以眼神示意,要她端起杯于尝尝。
她凝望着碟形香槟酒杯内的调酒,与那一粒鲜红欲滴的草莓,心隐隐抽痛着,但不知是Hermit鼓舞的眼神,还是这里的昏暗灯光,抑或是听来轻松舒服的蓝调,身旁也没有贞薇或是秦晋纶给她的无形压迫,她发现自己居然有勇气拿起酒杯,尽管双手颤抖,她终究浅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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