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放开她。”安炜杰可没有这个耐心等待,手刀一扬,就想打断方志礼的钳制。
安祺赶紧跑上去,正考虑要用什么方法制住安炜杰时,方洛礼却已冷下脸孔,赶紧喊出停战。
“你不要跟我哥打架,我不想见你们俩有任何人受伤。”咬紧下唇,她忍住气愤之意,只是以平静的声音劝阻。“如果要打,那你最好先打我吧。”急遽的喘息,怒气表现在起伏波动的胸膛。
半晌,安炜杰放下手,炙热的眸光增添一闪而逝的痛楚,盯着方洛礼始终无法正视他的脸庞。
“抬起头来,洛礼。”他低哑命令,对于这个被他灌注全心情爱、却伤了她和被她所伤的小女人,他还是无法放手。
方洛礼深吸口气,勇敢而冷静地抬头望着他,细瞧下,她倒抽口气,被他的沧桑和痛楚吓到了。他真的被自己伤得很深,对不对?
“告诉我,洛礼,你就这么甘心离开我吗?”他喃喃吟念,手臂上隐隐浮现的青筋让他全身肌肉贲张,令人胆颤。他温柔地抚上她的颈,没有先前的狂妄自负,此刻等着答案的他隐隐有着恐惧。“洛礼,你不曾留恋吗?”无论如何他就是不相信,洛礼心中没有他一丁点的存在,连一丁点也没有?方洛礼缓慢地绽出如花笑靥,很认真、很诚挚,甚至任何犹豫都没有,坚定而毅然摇头。“没有,没有留恋。”
安炜杰心中的一道城墙蓦然被击溃了,挟带着强大的力道也冲破了他最强韧最傲然的一条线,接踵而来的是痛彻心扉。
方洛礼在唐卓御的家中等着他回来,她坐在花园仰望天上星斗,依然璀璨。这间房子的地理位置绝佳,几乎任何时候都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不似其它地方光害严重,星星稀少得可怜。
方洛礼明白这是唐卓御的一番用心,知道她喜欢夜景,所以特别千挑万选挑了这幢房子,她满心感激,对他的爱恋更笃定而坚定不移,即使因此伤害了他人。
今天,她第一次看到安炜杰露出那么凄厉狂纵的笑声,震到人内心深处回荡不息,笑声中有着太多的伤痛和悲哀。她明白这些伤是她一手造成的,可是她无能为力去治愈他的伤口,她已经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不会后悔,也不想后悔。即使如此,她还是难过他受的折磨,几乎恨起自己来。
唐卓御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她身边,总是可以让她心安,在一阵男性气息侵略下,她身子陡然腾空,落入了他的怀中,而他就顺势坐到躺椅上。
方洛礼与他面面相望,心中的无奈全写在脸上,嘟起红唇,知道不用自己讲她未来的老公也早得知所有的事,所以一开口就很直接。
“我好难过,怎么办?”这种心痛来自家人或好友被伤害的痛,早非关男女情爱。
她分得很清楚。当她为安炜杰难过时,只是心里像被针扎了好几下,密密麻麻地蔓延至整个心头;但她见到唐卓御为她所受的伤,那股痛是立刻窜生,甚至夺去了她的呼吸,让她全身战栗。
“别难过,他太痴了,这是他必经之路。”唐卓御轻柔地吻去她的叹息,丝毫没有担忧。
方洛礼叹了口气,柔顺地枕在他的胸膛。“其实我心中有他的,一种出于对友情的怀念,再怎么说,我不愿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个为了她做尽一切事情的男人,让她感激不已,深觉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他一份深情厚爱。她怎么可以再伤害他呢?
“不行的,你心中不能有别人,只能有我而已。”唐卓御霸道地说着。“永远只能有我一个,知道吗?洛礼。”很明显地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方洛礼斜睨了他一会儿,不打算理会他不讲理的要求,也明白他不愿多谈,只好问道:“再过两个礼拜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做好当新郎的准备了吗?”
“嗯哼。”他淡哼了下,注意到她不再专注那个话题。“那你呢?”
“没有。”她很干脆地回绝。“到时结婚后还要跟你到处跑,挺着大肚子帮你生孩子,想到就觉得很难过。我想待在台湾,哪儿都不去,还要回南部去看你爸妈,他们人很好,我很想念他们,如果把他们接来跟我们一起住也没关系,我很想念唐妈妈堡的汤。”去年唐妈妈到美国探望被派到美国见习一年的儿子,跟她一见如故的唐妈妈在她回台湾时就极力邀她回去做客。唐妈妈住在美国的两个礼拜,她每日到唐卓御的住所用饭,享受久违的亲情温暖。说起来,唐妈妈也算是大力促成他们俩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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