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正常的作息后,我反而开始怀疑,那一个星期是个梦,我其实一直在梦中。但是,手上的照片提醒我,那绝不是南柯一梦,我的确见到了我的狼,莫迪亚斯!
我回来后,一拿到洗好的照片,马上去邮局,将我的梦寄去给期待的小杰比。虽然我陷在困顿愁思中,但还记得这个约定,只希望小杰比别以为我已忘记他。
日子还是一样却又有些不相同。
但是不管有什么变化,工作还是要照常做。
“商别,还发呆!时间快到了。”助理小乔敲敲玻璃,透过麦克风说。
“是!小乔大人!在下马上检查完毕,进入战斗状态!”我耍嘴皮子的说。
小乔做了个送我一拳的手势,我徉装死去的闭上眼,还逼真的吊着舌。
“你还玩!”小乔的声音又透过麦克风送进来。
我张开眼,对他说:“工作游戏,游戏工作,效率最佳,你不知道吗?”
小乔摇摇头。“工作归工作,游戏归游戏,你不懂吗?”
我几乎要打笑出口。这家伙,连祝寿之词都能拿出来亵渎,不怕被天神之斧——雷电劈死?
嘻嘻闹闹中,时间就到了。
待前奏音乐过后,我对着麦克风轻轻缓缓地说:
“也许你此刻正结束一天繁琐事物,也或许,对你来说现在才正是一日的起始;不管你是属于哪一种,很高兴在‘午夜兰调’中与你相会,我是商别。虽然,现在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请你和我一起欣赏这首——‘HERECOMESTHESUN’!”
歌曲播出后,我摘下耳机。‘午夜兰调’是现场节目,所以比较费心神;只要是做现场,就不容许有差错,一切都是战战兢兢!相较起来,我另一个节目是预先录制的,就不必如此紧张戒慎,心脏老是提得半天高。虽然如此,我依然较喜欢主持‘午夜兰调’。也没什么理由,纯粹就是喜欢。
歌曲近尾声,我又戴上耳机,同时展开一封信。当然,是听众来信。
“今天按照惯例,是答复听众来信时间。当然,仍旧是以一封信为限。未在节目中收听到自己来信的听众,商别将尽我所能回信与你。以下就是本周的听众来信。”
我看着信件,开始诵读:
“商别姐姐,你好!自你的节目开播至今,我一直是你的忠实听众。只是我直到今天才提笔写下这第一封信。内心委实挣扎许久,只是我真的需要有人能听听我的心声,否则,不知何时我会压抑不住,完全爆发!”
“我今年十八岁,自小父母双亡,是由舅舅一家把我抚养成人。舅舅、舅母都很疼我,对我和表姐弟一视同仁,因此我并不曾有身为孤儿的孤寂感,反而健康快乐的长大。
“高中时,我念的是女校,认识了一位学姐。她照顾我,听我倾诉心中的烦闷,我们心意交流,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世上最重要的人。那时侯,我只当自己是找到了一生的知己,并不曾想过我们的感情在世俗眼中是什么模样。
“日子很美好,我并不是说我以前过得不幸福,只是如果过去日子称作幸福,那么,和学姐度过的每分每秒,就是天堂!世上有几人真正过着如天堂般的岁月?很少!是不是?日子就这样流逝,学姐毕业了。为了我,她舍弃第一志愿,就近念本地的大学。那时,我们终于确定了彼此的感情;我知道她有多么爱我,而我,也爱她!请不要把我们想成是同性相爱,或是离经叛道!对我来说,我就是爱她,与性别无关。不管今天她是男是女,我都爱她!这种信念,是我们一致共有、一生不变!但是,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要顾及舅舅的面子;他们对我那么好,我不能伤害他们,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不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日子就能永远以这种面貌继续下去。
“最近,舅舅家因为某种我不便说出的原因,急需一大笔钱。有人愿意出借,条件是一个新娘。像是椿买卖是不是?表姐已经出嫁,就剩我了。舅舅告诉我,若我不愿意,也不必勉强自己,他会设法筹钱。我怎么能呢?舅舅舅妈那么疼我,我怎么能让他们如此烦心,明知没有解决办法,但是我和她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信至此一片泪渍,没有下文也没署名。我望着信纸怔忡失神,找不到出路的爱,可能有喜剧的终局?
“商别……商别……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小乔着急的声音穿过迷雾森林,进入我的脑中。我听到空气中飘荡着悲哀的女声,苦苦地哀问,为什么总是爱到不能忘,多感的心为何总有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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