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得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记。”她还再狡辩。
但聪明人都知道,她根本没花心思在上面,有记到三个字已经是给莉薇天大的面子,有记下一到十二的号码就不错了。
“算了啦!是我错了,我不该拿教普通人的方法教你。”莉薇也挺感无奈的。“接着是插花课,这是严阿姨额外叫我教你的,我已经叫张妈买好花在二楼的会客厅。”
于是,他们来到会客厅。
“插花很简单,只要把花花叶叶全插上去就好了。”若遥自认这是她唯一会的东西。
“你错了,插花讲究整体美感,运用不同的花、叶、草来缔造出不同的感觉,这是需要慢慢揣摩的,今天我要教你的是“秋阳愁绪”,材料有红色云龙柳、黄色姬百合、满天星……”
莉薇一边讲解一边做示范,若遥也有板有样地跟着她做。
“好了,你是不是有“秋阳愁绪”的感觉?”
“有是有,但没有毕卡索的艺术感。看我插的花,就有创意多了,我准备叫它为“花枝招展”或“花招百出”,也可以叫“花枝乱颤”,你觉得哪个好?”若遥挺满意自己的作品。
“干脆叫“一塌糊涂”好了,你明明跟着我的步骤做,为何整个感觉都走样了?还有,你的主题花根本没显现出来,旁边的雪乌太长了,以致显得很突兀。总之,我已不知道如何批评……”莉薇又再一次感到无力感。
“我倒觉得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观,今天我准备放这盆花在客厅,总该有人会欣赏吧!”
她得意洋洋地想着,唐家上下总有一两个懂得欣赏她的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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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若遥特地约蝶影出来吃晚饭,一方面是因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另一方面,她也想介绍若绢让她认识。
“你好,常听遥遥提起她可爱的妹妹,想不到真如她所说的恬静可人。”蝶影像大姊般的和蔼。
“哪里,你才是我崇拜的偶像,姊姊常跟我说你伟大的事迹。”
“伟大?是遥遥太夸大其辞了。”
“你们别恶心啪啦的互捧了,我耳朵会抗议的。”若遥喝口水,招来侍者。“三份神户牛排,一份五分熟,两份七分熟,饮料要热咖啡。”
“喔!愈来愈细心,也会注意到我们吃几分熟的。”蝶影调侃她。
“我又不是猪,听久了也会记起来。在唐家,我跟雷子诰是五分,若绢跟母亲是七分,你也是七分,我那怕死的老爸一定要全熟才敢吃。”
“连你的仇人也记得如此清楚?”蝶影指的是雷子诰。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又坐在我对面,厨师每次端来总喜欢喊五分熟的是哪两位,我就必须举手与他相对。”若遥说得很无奈。
“姊姊真如此不喜欢他?”若绢很疑惑为何会有人不喜欢雷子诰。
“是极讨厌,这一个月没他在身旁,我变得既自由又快乐。”
“但……”若绢一直想问的问题,今天还是问出口吧!“为何大家总喜欢把你们配成一对?”
“瞎了狗眼吧!我跟他根本没有来电的感觉,完全是大家乱点鸳鸯谱。”若遥没好气地说。
若绢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姊姊根本就不喜欢雷子诰,那他们就应该不会成为一对。
迟钝的若遥根本察觉不出若绢的心,但一旁的蝶影将这一切全看在眼底。
“若绢很少出来吧?”蝶影问道。
“嗯!我在家待习惯了,出来外面跟陌生人接触顶不习惯的,所以,就干脆待在家里。”
“难怪皮肤如此白皙,或许是遗传吧!遥遥跟你一样,也很白。”蝶影由衷羡慕白皮肤的人。
“我们是姊妹呀!”若绢很高兴地说。
据蝶影所知,若绢的父亲在她三岁时就去世了,而白手起家的唐父根本没有家族之累,所以,严雪华继承他的事业当然无人异议;在这样一个母兼父职的生活中,她依然生活得如此知足快乐,实在不简单,就跟若遥一样,永远不会屈服于生命。
若遥由她这句话中也想到,自己虽从小跟母亲离异,但至少自己还是个拥有父母亲的人,但若绢呢?自小没有了父亲,母亲又为巩固家业而分身乏术,无法全心照顾她,她几乎可以说是保母带大的,但仍然如此乐天知命,自己实在应该更加倍照顾她。
“我帮你找个干爹如何?”若遥突然异想天开。
“干爹?何永堂也说要认我当干女儿。”
“不要认那种假惺惺的男人,我介绍的保证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若遥拍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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