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石戒指……关晓茵呵呵笑,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滑稽、其实她才不在乎是大宝石还是小宝石,反正不必出席社交宴会了,不用被人品头论足,什么宝石都无所谓。
接下来就可以办婚礼了,她眉开眼笑。
要请几桌好呢?全镇乡民是一定要的,就算想办个小小的两人婚礼,最后一定也会变成所有乡亲都参加的情况吧?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大家叫来,热闹一番……
“茵茵。”
“吓!”关晓茵吓一跳,左介群的屋子里暗暗的没有点灯,客厅却坐著她的爸妈。
他们还没回台北?
“怎么不开灯?”关晓茵抚著胸口,拉一下老旧的点灯器,客厅微亮。关李英玉蹙眉,“我们找不到开关……”
“都什么年代了!”关运鹏照例打断妻子,咆哮道:“连个开关都没有?!”
关晓茵抿笑,她刚来的时候,也这么怀疑过车窗把手,家庭的影响力果然很大……
她看看四周,放柔声音,“你们让保全回去了?”
“有个什么萧医生的,”关运鹏即刻抱怨,“说他们要是让乡民受伤,就要叫她认识的记者过来——”他撂句脏话,“那女的还真难缠!只好叫他们先到市中心去等。”
关李英玉站起身,走向女儿,“我们在市中心的饭店订了房间,你跟我们走吧,这里怎么能睡人?”瞧瞧这儿破陋的环境,连锁都歪掉的大门……她担心女儿的安全。
“妈。这里很好睡的,”关晓茵安抚道:“我不想去别的地方,你们让我留在这里——”
“说这什么话!”关运鹏脾气又冲上来。“你离家出走我还没骂你,现在跟个男人住像什么样子?!”
“爸,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骂她离家出走咧,好像她才十五岁。
“那我就不能管你了吗?!”关运鹏越吼越大声,“我不准你跟那个男的来往——他是医生是吗?我回去就连络医师公会,取消他的执照。”关晓茵睁大眼,“你不可以这样做!”
“你看我可不可以?!”父女俩对视,同样气焰高张,眸色倔强。
讨厌,父亲是说真的,关晓茵发现。他在医界有足够力量可以操作,让左介群丢掉执照,终生无法行医;再严重一点,吃上医疗官司、进监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与其留在那里和同事搅和,不如走进乡下和病患接触,这才是我当医生的目的。
她还记得他说这些话时激昂的眼光——这是他终生的事业啊!她怎么可以让他失去它?
“你这样做胜之不武。”她试图争取,感觉自己悬在高崖边缘,没有退路。
关运鹏一摊手,“没错,但是你让我别无选择。”
不,人永远都有选择的……关晓茵想这么说,却在父亲的目光中将话吞了回去,现在她也有两种选择——
他的事业?还是她?
她皱眉,铝罐拉环被她包在手里,狠狠刺著柔软的掌心。他的事业?还是她?
这个抉择对她而言很痛苦,但是一站到他的立场想.关晓茵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答案。
适合他的女人何其多,萧医生与他理念相合,之前张婶也介绍过一些女孩子给他,其巾不乏长相清秀、个性温婉……怎么想都比她好相处得多。
而医业是他毕生致力的工作,他从来没有一天中断看诊,这份工作包含他人生所有的挫折与成就?
很明显了,不是吗?
关晓茵独自坐在客厅,父母都回饭店去了,她要求一个人留下,和左介群单独谈谈。
“好,你就自己跟他谈,早上我们会派车过来接你。”关运鹏最后勉强答应,“到时候,我们就直接回台北。”
她用沉默表示无异议。
夜风吹来,一阵凉冷漫递全身,她动也不动地坐著,思索说法、加强自己见到他时可能会溃堤的软弱……
答!
左介群站在客厅中央,拉熄点灯器,脸色稍显疲惫,“怎么坐在这里?”
关晓茵抬头,发现天亮了,她竟无知无觉地坐了一整夜。
“我……”她开口,感觉嗓子微哑,顿一声,“在等你。”
他闻言微笑,疲累的线条化开不少.信步走川她,“乡亲太热情,看完诊讲讲话就大半夜了。一宣布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更不得了。”被乡民道贺恭喜得好像他得到诺贝尔医学奖,财叔差
点要去拉大红布条——
“我要跟我爸妈回去。”
左介群难得一愣,他盯著关晓茵的唇,仿佛想确定刚才的开阖,是不是真说了他听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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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介群
关晓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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