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薇葳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打算回话。
贝钧从椅子上跳起,站到她面前。“干嘛都不说话啦?”他有些着急了,这样没精神的言薇葳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没事啦!”
“你搬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他不停追问,在他心里,言薇葳应该一直是精神奕奕、活力十足的模样,现在瞧她这个样子,贝钧还真宁愿她可以揍他一拳,恢复往日“泼妇”的神情。
言薇葳好像不太想说什么,用有些无力地声音说:“在搬家,看不出来吗?”
快放赛假了,这个时候也是许多的外租屋学生搬家的时刻,不过只是搬个家而已,干嘛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贝钧看着拖着大包小包行李的言薇葳,马上说道:“是不是没有车可以载这些东西,让你搬得很辛苦啊?”
贝钧心想言薇葳就算力气再大,终究是个女生,一个女生要这么多累赘,还得走一上段路,要不疲惫也难。
他想也不想,回头往马路上一挥手,一辆计程车停下。
“你帮你啦!”他转过身,马上要把言薇葳的家当往计程车内送。
“你做什么?”
“哪有人搬家这样搬的?再怎么苦命也不是这样的吧!而且快下雨了耶!”
“我的东西……”
“上车啦!”
就算言薇葳刚刚在梦里把他打的半死,但贝钧还懂得是非黑白。
做恶梦是自己倒霉,再说,让朋友迷么辛苦并不是他看得下去的事。
言薇葳连同这些家当被他拉进车内,贝钧和她挤在小小的剩余空间中。
“我没钱付车资。”她小声说着。
“想太多。”对贝钧来说这哪是问题。
言薇葳的肩膀刚好抵在他的臂膀上,狭隘的空间让两人不得不挨近。
“你搬到哪里啊?跟司机说吧!是我拦车的,怎么会要你付钱?”
“嗯……谢谢。”她低声应着,两人的距离让彼此都用小小的音量对着话,后座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他俩除了扭打成一团时,从未这般贴近过,言薇葳注意到他的宽肩厚臂,贝钧感受着她那点“些微”的女人味。
两人不知是尴尬,还是一时之间不到说些什么,沿路只听见言薇葳向司机报路,左变右拐,没有别的话语。
“到了。”
“到了?”
言薇葳指示司机在一条小巷子未端停下,贝钧瞪着眼睛向窗外左看右瞧。
“这里……你是怎么挑的?”这条巷子又暗又窄,眼前是间老旧不堪的破屋,整排旧屋许多早已没人住,阴暗恐怖,离学校又有段距离,真不知这泼妇是哪根神经接错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言薇葳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挑的?”
“原来住的地方要涨价,我没那么多钱付房租,只好搬来房东另一间屋子,他说等等会过业打扫。”言薇葳没好气说着,说罢拎起家当,顶着小雨往楼梯间去。
贝钧见状忙跟向前,帮她提起最重的行李。
光是这楼梯间就脏乱阴暗,霉味四起,贝钧拧着眉,陪着言薇葳爬上顶楼。
但就在言薇葳打开顶楼铁门,映入贝钧眼帘的是间用铁皮帮乱搭建的加盖破屋时,他忍不住破口开骂:“搞什么东西啊,这种地方哪能住人?你的房东也太过分了吧!”
“算了,是我付不起房租。”言薇葳虽然无奈,也只能开始把家当搬进铁皮屋内。
此刻和贝钧开始体会到,言薇葳过着与他天差地别的生活。他跟着进屋后,不禁叹气看着这间灰尘满布,霉味不散的铁皮小屋,年久失修的铝窗不断透进寒气,木板床上连个垫也没有,屋顶滴答滴答的雨声甚是扰人。
“你……确定要住这种地方?”
“房东等等来扫干净,就会好多了吧!”
“唉!好吧!那我陪你等。”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言薇葳真心地向他道谢,贝钧“面恶心善”的事迹又多一桩。
“罗唆!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要谢来谢去,恶心。”
言薇葳疲惫的面容上,终于泛起笑意。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贝钧的关心仿佛让她泡在温泉时般,终于感受到暖意。、
啪答、啪答……雨滴不断落在屋顶上,贝钧的食指和中指也不断在木桌上敲呀敲,等了半天,房东都还没出现。
“啪答!”这回雨声不是滴在屋顶,而是不客气地落在贝钧头上。
“搞什么?还漏水?”他实在受不了了,拎起言薇葳的行李就要走。“不要等了啦!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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