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见她一眼,胸臆便会揪紧一下,心痛更深,但他不能漠视她的安全,原来关心她的心情没有随着恨意的增加而稍褪。
「对不起。」
「这时说对不起,妳不认为太晚吗?要伤害别人前,请先替对方着想,别那么自私的把妳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贺绍桦说完,带着难耐的心痛离开。
盯着他远离的抑郁背影,酸痛的感觉骤然侵袭她的心扉,直街到喉间,变得难以吞咽,再来到双眼,逼得泪水泛滥,不一会便溃决成灾。
走过的柯茹靖,不经意的瞥见这一幕,顿时感觉纳闷,但她没有向前询问,打算等姜佩瑜心情稳定后再说。
怎知隔日,姜佩瑜趁着清晨时分,大家尚在熟睡中,带着一身孤寂离开,以为没人发现。
殊不知整夜未合眼的贺绍桦,将她的一举一动印在脑海,还目送她离开贺家。
他为自己制止不了的行径懊恼,也觉得被骗的他该恨,这本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反应。
无奈,恨人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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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下楼的贺绍威明显察觉到客厅有股怪异的感觉在蔓延,他看了一下厨房,却不见姜佩瑜的人影。
他不免疑惑的瞅睇在场的三人。
「有事发生吗?」
「天大的事,佩瑜走了。」贺绍洋夸张的叫嚷,「可是我问大哥他都不说。」
确实是很奇怪的现象,莫非佩瑜跟他的协议达成,所以她离开了?
不,这样说不通,若真是如此,大哥绝不可能眼睁睁的放她走,因他原先打的主意是,尽管协议达成,但届时他们一定也有出乎意料的感情进展,就算她要走,大哥也会留她,当然这部分在跟佩瑜谈时,他并没有说出口。
所以何以现在大哥没去找她,反倒是冷着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寒漠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看报纸?
「二哥,怎么连你都不说话?」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可把贺绍洋急慌了。
「好了,我来处理。」贺绍威扬手稳住他的情绪,转而望向贺绍桦,「大哥,佩瑜去哪里,你知道吗?」
大家安静的等待贺绍桦的答案,却只有沉闷的气流吹拂已够低迷的氛围,让紧绷的感觉缩到极点,再差一些,便会如休火山般蕴含足够的能量后,趁人措手不及瞬间爆发,周围的人将会被浓烟熏得灰头土脸。
「你知道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吗?」贺绍威捺着性子,换来的依然是沉默。
这时柯茹靖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中,自告奋勇的说:「这个我知道。」
「说来听听。」当事人不讲,从旁人探得蛛丝马迹也是个办法。
「昨晚佩瑜跟我谈了一些事,我觉得不妥便告知绍桦,他听了后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很生气,然后再晚一点,我经过佩瑜的房间时,看到她在哭,哭得很凄惨,连我都忍不住要陪着她一起哭了……」
「好,说重点,到底佩瑜跟妳说了什么?」贺绍威连忙拉回正题。
跟茹靖认识久的人都晓得,她外表给人很精明的感觉,实际上她只有某些时候才会运用到她那颗脑袋,平常时根本是个后知后觉的傻大姊。
甚至有时搞砸事情,当场有人跟她讲,她还不见得能理解,等到某一天,灵光一闪,她才会猛然惊醒,大呼:「天!我怎么会这样做……」
「就是……」柯茹靖重述了一遍。
听完,贺绍威差点昏倒。
「不是讲好,有事先跟我报备,这下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看要如何收拾?」
「我没想那么多啊,我只是觉得这攸关绍桦的幸福,一定要跟他说……」
「为什么茹靖做事还得跟你报备?」贺绍桦在耳闻这番话时,总算道出第一句话,却是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口气。
被这一质问,贺绍威赶紧解释,「大哥,你也了解茹靖的个性,我才会提醒她做事前要先跟我讨论一下,免得她特地请假回国的这段时间出了状况。」
「是这样吗?」贺绍桦不相信的盯着差点破功,冷汗直冒的弟弟。
「嗯。」贺绍威点头。
在这空气飘浮着压迫感的紧要关头,怎能承认他在背后搞鬼?他可不希望大哥把盛怒的矛头转向他,纵使不容否认的,他是罪魁祸首,但要算帐等找到佩瑜再说,此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亏他特地藉这机会把茹靖找回来,并请她协助「闹场」,企图在大哥与佩瑜这对看不出有任何进展,感情平淡到连旁人都禁不住着急的情侣间,燃起一点激烈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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