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好像还有点发烧,头有点晕,我先回去休息了……”急中生智,想则可以拿自己的重感冒当借口。
“发烧?”眸匠闪过一抹晶亮光芒,他有趣地笑了。“我记得护士早就帮你打过退烧针,一个小时前量的体温也很正常,医生说你昏睡休息了两天,感冒也差不多快好了,你确定你真的还在发烧?要不要我按铃请护士再来帮你打一针?”
呵……他等着看她多能掰!
“打、打针?!不用了、不用了!”从小怕到大的致命弱点被击中,甄如意顿时掹摇上手,急声叫道:“我突然觉得我头一点都不晕,感冒也完全好了,真的完全都好了,不用麻烦护士了。”
“真的好了?可别逞强啊!”看似关心,实则整人。
“一点都下逞强,真的不逞强!”慌乱点头、用力强调,她其实很想哭。呜……一觉醒来,虽然明显感觉到感冒的症状几乎快消失,身体也轻松多了,但是她想拿这个当借口快快闪人不行吗?
有必要这样和她作对吗?
甄如意心中感到悲愤至极,可又怕拿感冒未愈当借口,到时人没走成,反而得挨上一针,更加得不偿失,当下只能绞尽脑汁另找理由之际,一削瘦却硬朗的身影却在此时推门而入——
“阿隽,你觉得怎样?奶奶刚刚和医生谈过了……”严老夫人——一个身材瘦小,却肩膀硬实,一手打下鸿霖集团基础的传奇女子边走边说的进了病房。
在她满是岁月风霜的老脸上,看不见丝毫在商场上的精明干练,有的只是如邻家老奶奶那种疼惜宝贝孙子的慈祥和蔼。
“奶奶,先别急着谈这些。”轻笑着打断老人家的话语,严仕隽不忘替在场的两个女人互相介绍。“奶奶,这是我的贴身秘书!甄如意,我想这两天您应该看她的睡脸看得很熟了;甄秘书,她是……”
“我知道。”连忙挂上笑,甄如意很机伶的问安。“老夫人好。”
哎呀!当初,严老夫人尚未退休时,她在鸿霖集团只是秘书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秘书,由于阶级实在相差太多了,是以,她虽曾在公司内远远见过老夫人,但是老人家肯定是对她这个小秘书没有印象的。
后来严仕隽回国接班,虽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将她拔升为总裁贴身秘书,但却不像一般上司那般会指使秘书处理个人私事,反倒公私极为分明,除了工作上的事与一些必须请她充当女伴参加的宴会外,从来不曾要求她为他办过任何一件私人事务。
而就在他主事的这两年,严老夫人将一切都交给孙子掌控,再也未曾插手过公事,就连公司大门都没再踏进过一步。
在这种情形下,虽然身为总裁贴身秘书,理应早就该接触过严老夫人,但事实上却是……没有!她和严老夫人从来不曾面对面接触过,直到今天。
一进病房,原本满心、满眼都是爱孙身影的严老夫人,如今总算瞧见站在一旁问候的甄如意,那张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美丽风采的老脸顿时笑开了——
“甄秘书,你可醒啦?再不醒的话,我都要担心你是不是被撞出什么毛病却没检查出来了。”
老人家这话一出,严仕隽顿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而甄如意则是尴尬地红了脸,嘴角再度无言的抽搐,并且认清了一件事实……
这两人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祖孙,外表看起来皆温雅有礼,实则骨子里却腹黑狡猾得很,将酸人的艺术完全活用在生活中。
呜……谁教她自己太夸张,没事的人竟然在病床上躺得比伤患更久,她能说什么?
无话可说啊!
心中悲愤暗忖,甄如意只能顶着她那有点龟裂的笑脸,尴尬陪笑。“那个……谢谢老夫人和总裁这雨天的照顾,我想我不该再打扰你们两位,就先回去了……”边说边往门口退去,恨不得立刻转身逃走。
眼看她显而易见的“落跑”行为,在场一老一少两个严家人默契十足的互觑一眼,两双相似的深邃眼眸不约而同闪过一抹精芒……
“甄秘书,请等一下。”如沐春风的低沉嗓音缓缓扬起,在她逃离病房的最后一刻,严仕隽慢吞吞地叫住人。
呜……就只差一步啊!
扼腕地收回已经搭上门把的手,甄如意无奈的回头,却见到他露出那欺瞒世人的笑脸时,一股寒意瞬间由脚底窜到头皮,声音充满了显而易见的绝望。“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虽然俗话说施恩不望报,我也不是想要讨恩情,但什么都没表示,就这么走了,这是对待舍身相护的救命恩人的方式,嗯?”扬着眉,没受伤的那只手若右意、似无意的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与腰侧部的纱布,严仕隽嘴上说不讨恩情,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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