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话若要说透支,眼泪是拨不离,只要回想起几天前那世界碎裂崩离的一刻,她就满腹辛酸泪啊……
“你、你说什么?”石化中,她费尽千辛万苦地抖着唇,努力挤出声音来。
呜……她一定是车祸加感冒症侯群,产生幻听了!
“你老家在南部,是吧?我想我好久没休假了,干脆趁这个时候到南部拜访你老家,若是可以的话,顺便就住下来度假养伤了。”仿佛未见她脸上的震惊神色,严仕隽依旧是一贯的温文浅笑,好似这个要求是多么的天经地义。
“你干嘛拜访我老家?我老家又干嘛收容你啊?”瞪着他理所当然的笑脸,甄如意终于撕破脸,不顾严老夫人也在场的爆发了。“再说你想度假养伤,凭严家的财力,就算你想组个探险队在南极长驻也不是问题,又何必挑中我家?”
见鬼了!
他是不是脑袋被撞坏,却没有检查出来啊?
瞧她恼火的激动样,在场两名严家人先是互觑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眸光,最后,严仕隽缓缓对老人家开口了——
“我信任她!”
这话一出,就见严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微红着者眼看向某个脱身不得,即将被拖下水的倒霉秘书……
“干、干嘛这样看我?”莫名心惊,甄如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妙预感。
妈啊!什么叫“我信任她”?
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她才不想被信任啊!
“甄秘书!”猛然之间,严老夫人一个箭步街上前,保养得当的温润手心紧紧地握住她的,在别人眼中向来巾帼不让须眉的强悍,如今却难得的疲软下来,老眼泪盈于睫。“阿隽说他信任你,所以我也信任你,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了……”
“老夫人,您别这样……”被眼前的异变搞得傻了眼,甄如意慌了,眸光下意识的往病床上的男人瞄去,要他给个答案。“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要拜托我什么?你们不说清楚,我不明白啊!”
“这场车祸不是意外。”淡淡的,严仕隽果然给答案了。
“啊?”还没反应过来。
“警方调阅了众多的监视录影器,发现那辆笔事逃逸的车辆不仅拿掉了车牌,而且打从我出了公司后就已尾随在后,一路跟踪到你住的地方,直到我准备载你去看医生的路上,那辆车才找到机会追撞上来。
“因此警方研判这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所以希望我先暂时离开台北,等有了眉目再说。”纵然述说着关乎生命安危的事情,他依然面带微笑,口气不疾不徐,好像要被谋杀的人不定自己。
他、他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时候一场单纯的肇事逃逸的车祸,变成了人为的蓄意谋杀了?
听得目瞪口呆,甄如意因为太过震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然而严仕隽好似嫌这样还不够,淡淡地补上最浚一击——
“对了!虽然尚不知凶手是谁,究竟为何想对我不利,但既然对方瞧见我特意去找你,还抱着病中的你上车,心中肯定认为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只怕你的安危……”故意顿了一顿,强忍着笑,佯装出满脸的歉疚。“很抱歉牵连了你,不过还是得提醒一下,你现在的住处只怕也不太安全。”
“这、这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啊!”抱头鬼叫,她觉得悲愤至极。
呜……这算什么?
她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被牵连进去?
耳听着她悲愤鬼叫着自己的无辜,严仕隽嘴土喃喃说着一些致歉言词,但心底却险些笑了出来。
呵……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是他却觉得拖她下水的感觉……很不赖!他想,自己是真的挺卑鄙狡猾的。
“甄秘书,我知道这些都不干你的事,但既然如今已到了这地步,在警方抓到凶手前,你不如就干脆和阿隽一起休个长假,顺便避避风头吧!”敲着边鼓,严老夫人连忙又道。
“我……”直觉想拒绝。
严老夫人何等精明,一眼看透她心思,当下连忙打断她的话,使出哀兵政策。“甄秘书,在这世上,我就只有阿隽一个亲人了,如今他身上有伤,身边若没有人照顾,教我怎么安心?
“可偏偏有人想对他不利,而你是我们现在唯一信任的人,虽然可以请看护照顾阿隽,但我还是怕有万一,只有你照料着他,我才能放心啊!”
总之一句话——非常时期,外人不可信,但因为她曾与宝贝孙子“生死与共”,所以理所当然成了“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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