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馆扑了个空,仲夏豪不犹豫的转回唐大宅子,他好兴奋终于可以见到亚彤了,才刚提着行李下了计程车。便有两三辆轿车从他身旁擦身而过,先他一步的转进唐宅。
下车的人士,不是往来的客户,便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个个青年才俊,其中亦不乏条件比自己好的,这……排场绝非是为了替他洗尘而来的。
“胳臂时往外弯的大嫂,明知我今天回来,竟还为野丫头安排相亲,连场地都选在家里。”分明是存心的,可恶!可恶!
气炸了的仲夏,双手交叉的坐在行李上头,哺喃自语着:“简直太闲了,闲到当起恶媒人婆来了,乱点鸳鸯谱,拆散我和亚彤,多事的大嫂。”手指头不停的敲击着,思忖着非得抢回他的亚彤不可。
“我恶?我多事?亲爱的小叔,你还没见识过我恶到多事的卷入棒打薄情郎吧!”不知何时到来的念岑,此刻正手拿着棒槌盯着仲夏那颗脑袋。
“大嫂!你不是在屋内吗?怎会站在这儿?”看她那阴冷的口气与眼神,与她手中的棒子,仲夏不禁寒毛直竖。皮也绷紧了,他没想到自己发个牢骚也会被逮着。“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不倒楣,今天是亚彤的选夫日,是幸运日,我来是请你滚出宅子.不要来妨碍我们。”这就是她来的目的,故意来“报讯”的。
“选夫日?大嫂,你是说亚彤她……”他的下文让念岑给打断了。
“你没耳聋,别想从后门进来,我特地请了‘迎宾犬’,他有狂犬病的。”她不客气的将仲夏的行李丢到马路,用棒槌吓退他出唐毛的宅门,然后当面关上宅门,一脸的不欢迎。
“前门后门都不能进,我就不会爬墙吗?”遇上了野丫头,他从头到脚可都遭殃,这会儿还被赶出家门,他也认了,因为他已无可救药的栽进了爱情的漩涡,但要让他。拱手让出野丫头,他办不到。“亚彤的老公就只有我能当,她是我的,我绝不让人。”
望着那一层楼高的高墙,要翻墙而过恐怕有些因难,不过,幸好他记得庭院那边还有一个侧门,仲夏沿着围墙找寻那扇久未使用的门。
“果然没记错,希望里头没上锁。”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意谓着找到门了,原来那是扇铁制的门。
搁下行李箱,仲夏单脚跨过臭水沟,试着推了一下门,久未使用的门稍微松动了一下,便止住不动了。
这下怎么办?翻墙有困难,门又只开了一个小缝,连一根手指头都塞不进去了,更别提要塞个大人进去,他对着墙壁发愁,可是现在对他而言,分分秒秒都很重要,他再不进去,亚彤就会是别人的了。
选夫日?我非让你变成抢妻日,仲夏使劲的用肩膀去撞门,他一定要进去,非进去不可,为了抢回亚彤他卯足了劲。跟那扇卡住的门拼了!
墙外仲夏撞得肩膀红肿,墙内唐宅的二楼里仲秋则拿着望远镜。优闲的观察着屋外的动静,“还没进来?”念岑递过手中的酒杯给仲秋,神色也是悠然自在。
“那道门生锈了,又杂草丛生,就算不上锁,卡住也得费好大劲才开得了,没那么简单进得来的。”放下无用处的望远镜。因为仲夏的举动让庭院内的树墙给完全遮住了,搁在一旁的便是那道门生绣的锁头。
“这么对待亚彤,吃点苦也是应该的,我可是替他留了条生路,他不把握住的话,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念岑打量着那个锁头说着。
“用不着神仙出面,搬出唐氏家规中的唐仲夏条款,亚彤去拴着他、管着他,绝对够仲夏那只爱四处采蜜的蜜蜂受不了。”
“那是婚后,婚前绝不能对他太仁慈,亚彤爱他,舍不得让他吃苦头,自己闷闷不乐,我不替她出口怨气、整整仲夏那怎么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念岑义愤填膺。
“你是女人,我的老婆,本来就是非君子了,玩玩就够了,不要太过火,好歹仲夏是你的小叔,以后要天天见面的呢!”见她那副义无反顾的样子,要她临时踩煞车是来不及了。只能劝她顾及嫂叔的情面高抬贵手,给小小的教训即可了。
“就听你一次,不过有件事得听我的。”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着,要他不准透露亚彤是仲夏命中注定的念咒人一事。
“好一个致命武器!不说,绝对不会说出去,不然家里会没笑话可看了。”树墙里钻出了个人影,他比仲秋所预算的时间还快多了。可见他真的是很急、很紧张楼下的那位女主角,仲秋笑着脸的带着老婆往楼下移动。“下去看狼狈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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