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低与他对望的眼,她将反驳与否的决定权留给他,心不甘情不愿娶她的,毕竟是他。
可连欧仲擎自个都意外的,他竟没于第一时间否认助理擅自妄定的关系。算了,只要不道出他不想坦承的夫妻身分,女朋友就女朋友吧,等她满十八,届时要与她“分手”也较省事。
“原来,难怪豆儿那么听你们两个的话。”把言芷若的垂首无语当作害臊,贾太太笑咪咪的对欧仲擎说道。
浅笑以对,他开立帐单让她随助理结帐去。
直到贾太太离开,言芷若皆未开口问他为何不澄清两人并非男女朋友。他的沉默静对已经很明显的暗示她,他仍然无法接受她这个妻子,她若多问,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回去了。”背起书包,她垂睫与他擦肩而过。
“等一下。”欧仲擎伸臂拦住她,不由分说的扳过她面对他。
“做什么?”明眸敏感的瞠向他,他想叫她向他的助理澄清,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微愕,她将握成拳状的左手掩到身后。“我没兴趣跟你玩猜拳游戏。”
“就算你想玩我还懒得陪你幼稚。逞强要看时机你不懂吗?万一伤口引发细菌感染你就知道。”他强行抓过她左手扳开,嫩白手心里浮现四条深浅不一的爪痕。
他眉峰微蹙。她果然受伤了,难怪放开长毛貂以后她左手即紧握著。
眼尖的黄家玉瞟见她手里的伤,马上捧来柜台上的急救箱。
言芷若却不领情的抽回被他抓扳的手,“是我自己要抱那只貂,受了伤我自己负责。”多心的认为他在心底嗤笑她的不自量力,以致自讨苦吃被抓伤,她拗著性子回嘴。
见状,黄家玉不禁与结完帐回来的郑采玫互觑。现在是啥突发状况?之前这两人同心协力为豆儿医治的气氛十足融洽,这会怎吵起嘴来。
欧仲擎不知该气该叹,对长毛貂她那样温柔小心,对他偏如此多刺敏感。“我很感谢你帮忙制住豆儿,不会取笑你的伤。”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俏脸闪过困窘神色,言芷若兀自嘴硬。
好糗,为啥他摸得透自己的心思呀?
“若若。”
双颊染上绯红,她全身的不自在开始降临,舌头也不听使唤的结巴,“我、我说过别那、那样喊我。”他知不知道只要他一昵喊她的小名,她的反应就会因不自主的心跳加速而慢好几拍。
“不这样喊你如何顺利替你上药?若若。”柔声再唤,他轻易的将窘促呆站的她抱坐腿上,开始为她擦药。
幸亏她有他一喊她小名就倔强呛辣不了这不可思议的罩门,让他在不知拿她怎么办时,尚有毋需以蛮力制伏她的筹码,否则要驯服比长毛貂搞怪许多的她,会累翻他。
望著前半刻跟欧仲擎唇枪舌剑,下半刻红著脸乖乖让他上药的言芷若,始终在旁看戏的两位助理,共同下了个结论——这两人是愈吵感情愈好的斗气冤家。“二哥!”来到欧仲擎的住处看见他,欧季凯热络的喊,已一个星期不见他了。
欧仲擎微讶的望著突然来访的大哥和小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不记得有邀请你们。”
“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到哪儿就到哪儿,何需你邀请。”欧孟恩毫不相让的回呛,自动自发的进入屋内,岂会不知有人仍记恨被逼当新郎的仇。
跟进厅里的欧季凯也听出二哥语气中夹带的怨意,事情还真如大哥所料,他不怎么欢迎他们。
他连忙陪笑,“是妈要我跟大哥过来的,不是我们故意来烦你。”虽然早在他结婚那晚他便很想来探察后续发展。
“妈要你们来的?”关上门,他拧起眉。
“看你有没有虐待她的儿媳妇。”欧孟恩回道。
“大哥。”老大是迫不及待见二哥发飙吗?欧季凯忙不迭朝两眉快打结的二哥解释,“大哥在开玩笑啦,妈是怕你仍气她和爸要你娶妻,不接她的电话,也怕你听她询问你和二嫂的相处情形会不悦的直接挂电话,因此请大哥和我过来看看。”
“说那么多不就是担心我欺负言芷若的意思。”
唔,是有一咪咪这样的意思说,可他不敢讲,怕被K。“小嫂子呢?”他聪明的转移话题,今天是周末,她不可能还要上学。
像在回答他的疑问,客房门应声而开,言芷若由房里走出来。
“大哥、季凯,你们好。”她礼貌致意,在客房听见了两人的声音。考虑会,她决定不喊大伯与小叔这令人别扭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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