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由的新郎(25)

2025-03-02 评论


那含泪的双眸与苍白的容颜令他心头狠狠一揪,语音柔似春风,“对,是我。”

是他。凝积眼眶的泪滴霎时悬坠而落,她哑声泣诉,“我不是故意的,闪电突然划来,雷一打,我吓一跳,忘记手上抱著猫……”

“我知道,嘘,别说了。”抬手轻拭她的泪,他低柔拦住她无措的述说。

她却仍陷在耿耿于怀的记忆里,战栗细语,“你不知道,小猫被我摔下楼,一辆货车恰巧压过它,它——”成串泪珠婆娑滚落,她咬住唇,不知如何详述它的血肉模糊。

欧仲擎的心一疼一紧,俯下头,怜惜的吻上她,伸舌熨抚她含咬的红唇,不愿她咬伤自己。

泪眼蒙胧,可她直觉唇上奇异的温热抚触令她倍感温暖安心。不由自主的阖起眼,她紧咬的唇瓣放松,微微轻启。

安抚的灵舌本能的探人她口中,细细柔柔的缠绕她的丁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汲取她甜美甘露。

浑身一阵轻颤,她嘤咛的瘫入他怀里,思绪中的痛苦残影消失了,只有令她飘浮晕眩的迷魅气息包围她……

花费好大的自制力,他才从她青涩醉人的回应中撤离。吮去她颊上泪痕,他低嘎呢喃,“没事了,别哭。”

言芷若没再掉泪,偎著厚实胸膛,耳里全是教人心安的柔哑嗓音与沉浑有力的心跳声。

窗外雷鸣不知何时已停歇,疾落的雨势也已转小,屋内屋外仿佛于一瞬间沉寂下来。

好静。

“芷若?”以为她睡著,欧仲擎轻唤。

“嗯?”低应,她由他胸怀抬起头,当双眸对上深邃黑瞳的刹那,半刻前所有迷恍混乱的神智蓦然归位,她记起所有的一切——她情绪失了控,而他……

天,他吻了她!

“我……你……”心跳得厉害,她著慌的退开他,挪离他教她恋栈的怀抱。比起她不小心在他面前失控泪流,两人的缠绵亲吻更让她心悸失措,她并非他要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吻她!

瞧见她的惊羞退怯,欧仲擎总算清醒顿悟到自己片刻前做了什么。

他吻了她,在她凄楚泪流、无助慌乱的时候。当时他只觉不舍,只想安慰她……该死的,安慰不是该拍拍她的背就好,为何他竟用吻的,还吻得那么投入、无法自拔!

他是怎么了他?

结果是他吻错人?见他拧眉无语,言芷若心中窜过这道想法。他八成喝了酒,误把她当成某位心仪的女孩,错吻了她吧。

难言的惆怅溢满胸口,她必须说点什么驱散这教人窒息的静默。“你不是去参加大学同学会?我以为你会很晚回来。”

“我全知道了。”

垂降的眼睫,困惑的调向没头没脑迸话的他。

“不久前我接到张妈的电话,明了你怕猫的全部原委。”很讶异她没讨伐他对她的冒犯,他也避谈那胡里胡涂发生的亲吻。

睁大被泪水洗涤得更为剔亮的美眸,她十分讶异张妈会打电话给他,然转念一想,猜得出是爸告诉张妈她嫁给他,并给了他的手机号码。而且就算张妈没说她失手害死猫咪的事,先前自己也已在溃决的情绪中向他吐出一切。

他是否也觉得她粗心大意得不可原谅?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别净把愧疚、自责压在心底,形成自我折磨的梦魇。”与其说她怕猫,不如说她抛不开心里的歉疚,被当年的意外阴影困缚住,总在与憾事发生的相同雷雨天,受无法自我宽恕的良知鞭笞,痛苦难当。

她难掩激动,“当然是我的错,我若不站在阳台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为何不说倘若你爸那天按时回家吃晚饭,意外就不致发生?”

他突地有些气怨她父母对她的轻忽,假使他们善尽父母之责,她岂会让人心疼的与原可避免的噩梦纠缠这么多年!

微怔,她没料到张妈连这事都告诉他。然而,童年没办法像其他小朋友幸福享受温馨天伦之乐的遗憾,她不想提,徒增怅惘而已。

她选择逃避。“我还有作业要写,先回客房了。”

没喊她,欧仲擎坐在地毯上任她离去,却在她关上房门之际低逸叹息。

他究竟该拿倔强固执,一颗心其实敏感脆弱得可以的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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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雨仍绵密的落。

欧仲擎旋门进入客房,果然就见该回主卧室睡觉的人儿酣睡客房床上,身上薄被滑退腰际。

她又踢被了。

走近她,他弯身抱起她走回主卧室,轻轻柔柔的将她安置在她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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