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坏坏的笑容欺近她,“怕我要你。”
“你——”颤退著,她一时不知怎么应对他赤裸令人害臊的实话。
果然!那皙嫩颊上再深一层的羞涩酡红印证他的猜测,可见之前她在浴室久待不出,九成九是教他稍早反将她一军的话所影响,在担忧他们的春宵。
忽然觉得她青涩的反应很可爱,但一思及她要偷男人的惊人之语,又觉她可恶得气人,也因而他继续向她逼近,“有胆量说要偷男人,却害怕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你想笑掉人家大牙。”
“这是两码子事。”骨子里的不驯再次被挑起,无奈敌不过他进逼慑人的阳刚气魄,顶嘴的同时她迭步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
见鬼的两码子事!“你在向我寻衅,外头的野男人比你老公有资格碰你?”
言芷若被逼得跌坐在床上,犹不相让的反驳,“外头的野男人如果能让你称心如意的摆脱我,你这个挂名老公反倒该感谢他。”
“你说什么?!”
“啊——”
尖叫声后,房里一阵静寂。
原本争执的两人倏地成为他上她下的暧昧姿势……事情的发生纯属意外。
欧仲擎因气不过他的小妻子再度出口贬损他这个正牌老公的男性尊严,而欺身上前,却不小心踢到床脚,遂整个人压向她。
言芷若呛辣的舌头霎时打结,身子僵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上烧烫得可以。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密贴触,完全不知所措。
一股熟悉的清淡味道飘入鼻间,欧仲擎自她两侧撑起身,由她颈间抬起头,“你用我的沐浴乳?”她身上清雅幽香中夹杂的淡淡芦荟香便是。
“我的没带来呀,明天买还你就是了。你快点起来啦!”他们的身体仍紧密相贴在一起。
他并非小气追讨她擅自使用他的沐浴乳之罪,而是那沐浴乳用在她身上,味道似乎格外好闻。他此刻也不急著起来,因他发现倔强教慌乱取代的她,讨喜多了,令他兴起捉弄的念头。
“为什么我得起来?这是我的床,你是我的妻子。”奇怪,最后一句他怎说得如此顺口。
“别在这种时候才承认我是你老婆,我不要你在不情愿娶我的心态下碰我,我……”咬住唇,她说不出自己不愿那样难堪的献出自己的初夜。
然欧仲擎就是读出了她含咬住的心思,轻轻的,他翻身坐起。“放心吧,我欧仲擎从不随便跟没有感情的人上床。”
有一点她说对了,在这场不自由的婚姻里,他只打算当个挂名老公,等她满十八,两人即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有些伤人的话呵!可言芷若却突感安心下来,她轻揪衣襟坐起身,“那我去睡客房……啊,你做什么?”
她方缓下的心情,因他冷不防将她按入枕中的动作又高悬起来。
“你只能睡这里。眼睛不用瞪那么大,我说过这是妈特别嘱咐的,新婚之夜夫妻必须同枕而眠,新房只能成双不能成单,要不对双方都不吉利,况且我说的是很单纯的睡觉,是你非要想歪。”他懒懒的躺向另一边的床位。
他乱讲。“明明是你没解释清楚,存心误导我。”
“谁教你只想著出墙。”不给她下点马威怎么行。
“出你的头啦,我还爬楼梯哩!”大眼含嗔带怨的瞠睐他,也不想想她会那样说是拜谁所赐,真当她是个没节操的出墙妻呀!
欧仲擎不由得挑高半边眉回睨她,发觉一解除令她慌乱的事端,她就不怕他。“学校老师没教你,就是因为古代没楼梯爬,才有‘爬墙’这个词?”
厚,她敢发誓,他是故意气她的。
“眼睛张那么大干么?要我说床边故事给你听吗?”
你看,这摆明藐视她的年龄。“得了,你还是别用连三岁娃儿都不捧场的蹩脚说故事能力骚扰我,晚安。”
躺正身子,阖上眼,她决定投向心安之后频频向她招手的困意之神的怀抱。
这下,欧仲擎另半边的眉梢也挑高了。她居然反讥他说故事能力烂到不行!这个小女人到底晓不晓得她现在睡在谁的床上?
“喂。”他低喊。
身旁的人儿没有回应。
“我要叫你拉被子盖,你不必装作没听到。”他再道。
身侧的人儿却依然不见动静。
微皱眉,他撑起身靠近她,愕然听见她平稳轻浅的呼吸,小脸上一片恬然。
不是吧!前半刻尚惊惶担怕他冒犯她,这会竟在短短时间内梦周公去了?她的戒心就这么薄弱,或她一向这么轻易相信人,他说不会对她怎样,她就四平八稳的安睡他身旁?她不知道男人属冲动派,有诱惑在,很容易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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