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轩辕彻恍惚的回神,在他面前的,是双澄澈无垢的眸,里头填满毫不掩饰的担忧。
为什么?他和她并无深交,只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为何她会担忧他?
不想再细想,长臂微使劲,她轻易地落入他的怀里,在宽松袍子底下的清瘦身躯,顿时暖了他荒芜许久的心。
「庄庄庄、庄主?!」花弄月埋在他怀里惊呼,手微扬,打翻了桌上的酒壶,落地铿锵了声,却不见半点液体洒出。
酒壶落地的声响适时拉回轩辕彻有些涣散的心志,他随即松开了她,暗恼自己竟还想要一个女人的温暖。
他一松手,花弄月二话不说地跳开,蹲下身拾起酒壶,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庄主,你的气色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真是的,突然搂得那么紧,吓死她了,他的身体好热,像是要融化她似的,让她快要心律不整。
轩辕彻不禁羌尔。一个下人竟对着主子下令?
「还有,也别再喝酒了。」她把酒壶往桌面一搁,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合理。「庄主,这酒已经喝完了。」
「嗯。」他重振精神,努力把心神放在帐本上头。
水眸转了一圈看着他。「换言之,你在这里待很久了?」
「那又如何?」
「其实你是担心小姐的吧?!」她几乎肯定了。
也许,基于某些原因,他不便入房,但又担忧,便在外头亭子守上一夜,边守边喝酒,酒壶都空了,可以猜想他待了多久。
握在手中的笔一顿,半晌轩辕彻才粗声斥道:「回房去!」
「担心就进去看嘛,刚才干么躲在外头偷瞧?」她笑嘻嘻的,突然发现这人哪,不擅于表达自己,可爱得很。
「偷瞧?」他微抬眼,眉微拧。
「还想赖?」她笑盈盈的,双手挽上他的臂,想拉他进院落,却蓦然发现——「你体温真高!」
隔着衣料便觉得他体热,刚才被他搂进怀里,也觉得他身上很热,难道说他也……没细想的,手已经抚上他的额头。
轩辕彻瞪大眼,难以置信她竟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正想要出口喝止,却听她喊了起来。
「你在发烧啊,庄主!」
「我?」发烧?什么意思?
「你感冒了!」
「感冒?」这是哪儿的方言?
「你染风寒了!」这下懂了没?厚,有够难沟通的!
这还真奇了,守着小姐的她没被传染,反倒是在外头的他……啊啊,该不会是那日他为了救她,被她弄湿了大片衣裳所致?
她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大病小病从不上身,但这人就不同了,他得要日理万机,还要在这儿吹夜风,不感冒才有鬼!
「走!回房!」她再次拉起他,娇小的身子竟意外拉得动他。
「你在干什么?」他不悦地甩开她,却顿觉脑袋昏沉,脚步跟呛了下,往后退上几步。
花弄月见状,赶紧再上前扶住他,不忘念他两句。「感冒了就认命一点,回房休息,我帮你叫大夫。」
「根本不碍事。」他嘴硬得很。
原来他是染上风邪,今夜才会多愁善感了起来。
「什么不碍事?你脸色差得很,脚步又站不稳。」静寂的夜里,她的大嗓门立即引来了院里的下人,就连总管数宇也闻声而至。
「庄主,发生什么事了?」甫过三十的数宇忙着庄内大大小小事,早忙出霜白双鬓,面目憔悴。
「我没事。」轩辕彻不快地瞪着惊动他人的大麻雀。
「你在发烧还说没事?」她知道她不该鸡婆,可这事也与她有关,她实在不敢不管。「总管,庄主染上风寒了,还不快将他扶回房内,赶紧差大夫过府?」
「这可是大事,庄主,一切以身体为重啊!」数宇快快迎上前去撑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形。
轩辕彻闭了闭眼,咬牙道:「帐本就交给你处理了。」
「嗄?」不要的吧,那可是有上百家商行的帐……
「放心,还有我呢。」叹口气,花弄月将石桌上的帐本大略看过一遍,发现不难上手,随即收妥,一手撑住他另一头,无视他惊疑的目光,快口指挥着。「走走走,先回房再说。」
「啊……对对对。」
对了老半天之后,数宇又皱起眉来。他在跟人家对什么呀?他才是总管耶,怎么她的气势比他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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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像生出一把火,凶狠地啃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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