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姓钟的打算在半路上偷袭?不对,既然自己人都在他的地盘上了,直接动手不是更方便?江金虎纳罕不解。
像这种需要动脑筋的时候,阿诺偏偏不在……算了,既然对方要他们走,那就走啰!他站起身,魁梧的身量足足高出四周的小弟大半颗头。
「我老婆总可以还给我了吧?」
棋桌前的女子一听,将残局收拾好,缓缓转过身。
一开始江金虎只是用眼角余光看她,但是才瞄到一眼已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靠!这女人也太邪门了,哪有女人可以长这么漂亮的?
她只是一套素白布裙,长发随意用一个发图扎在耳后,脸上更是脂粉不施。
她的肌理白腻,带着一层晶莹的透明感。五官完全符合黄金比例,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当她经过长窗前,整个人笼罩在夕阳余晖里,飘飘然犹似欲腾云驾雾而去。
姓钟的和他相好的格调也差太远了,他竟然染指得下去!
江金虎抖掉背心的疙瘩,再问一次.「钟大哥,我老婆呢?麻烦请她出来吧!」
那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虽然平静,却有种隐隐的恐怖感。
钟老大露出滑稽的表情。
「姓江的,你该不会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吧?哈哈哈哈哈哈——」
「什、什么?」纵贯线金虎王终于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这女人是他老婆?江金虎哑然失声。
但是,他的老婆明明不是长这样的……
不是吗?
他只记得黑暗中一个小小弱弱的身躯,紧窒的女性,因为疼痛而泛出的细细低吟,其他的……就完全没印象了。
「靠!」他低咒一声。这女人真是他老婆呢!
阿诺是上哪儿去挑来的?这种美到让人浑身不对劲的女人,只会让男人不举好不好?
梅玉心平静地滑向客厅中央。
「咳,那个……」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只好含糊地丢一句:「走吧,回家了。」
「梅小姐,妳棋虽然不得好,抓男人的功夫可没有『红粉皇宫』那个妈妈桑厉害!」钟老大开心得不得了。
梅玉心回他一个浅笑。「钟先生,今天叨扰了一天,我们先走一步。」
乖乖!她连说话都像在唱歌一样!江金虎再抖了一下。这娘们太邪了、太邪了!
「不要啰唆了,车子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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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夫妻俩坐在后座,江金虎忍不住冲着身旁的女人瞧。
「喂!」他试探性地唤。
梅玉心的眸光落在窗外,没有搭理的意思。
一坐下就翘着脚抖来抖去,不及格!
「靠,我在跟妳说话,妳没听到?」
一出口就说脏话,不及格!
「之前钟老大跟妳说了什么?」
夏威夷大花衬衫和粗金链子,说有多俗气就有多俗气,不及格!
「再怎么样妳也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如果他对妳有什么不客气的地方,妳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明天找人去挑了他们市中心的场子。」
只知道耍刀耍枪动拳头,莽夫一个,不及格!
「妳一声不吭,不然是怎样?」他猛然去拉她的手。
梅玉心飞快把手抽回来,惊疑不定地回瞪他。
江金虎突然乐了。
哈!原来这女人怕他碰她!
有弱点就好。江金虎盘着粗厚的手臂,轻松自在地靠回椅背上迎视她,极为蓄意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梅玉心细致的眉对他皱了皱,偏眸再回望车窗外。
她受不了他碰她。
任何男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方才那两秒钟的碰触,霎时将新婚夜的屈辱记忆卷回脑海。
从答应帮父亲偿债而出嫁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迟早要任「敌人」宰割,但不管做了多少事前的心理准备,当它真正发生时,她却只觉得惊慌、疼痛、羞辱、难堪。
那就像黑暗中的野兽交配。她的双腿被分开,一把男性的刀将她切割成两半……
那种痛,不仅痛在肉体上,也印进心坎里,更留下了「后遗症」。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和自己的「丈夫」和睦相处,然而他粗鲁的寅夜侵袭,与接下来长达两年的不闻不问,彻底毁灭了他们和平共处的可能性。
要对付这样一个不长脑袋的莽夫,她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她只是没想到——他的一个小小的碰触,会唤回这么多让人难堪的记忆,甚至让她完美的平静表象绽开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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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