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先生要我送这束花给你,请签收一下。”
“哦!好。”她在他的收据上签了名,收下他手中的花,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拿它们怎么办。“是谁送花给我?”
她在花束间顺利地找到一张小卡片,上面只有寥寥数个字,但她马上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恭喜演奏会成功,并谢谢你演奏它。
末端连个署名都没有,看来他是存心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分。万一他是个危险人物怎么办?她想起电
视上常演女明星被变态的影迷偷窥,继而残遭杀害,如果是那样不就惨了。
“哼!你越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越想知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卢山真面目。”她不死心的想着。
“亚涵,你好了没有?”江维志在门外敲着问。
“我好了,马上来。”她背上皮包,小心地捧着那束花出去。
“哇!你的乐迷还真慷慨,送你那么大束的花。”江维志打趣的说。
她得意的说:“那可不,只有某人一点浪漫也没有,不懂得情调。”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高傲的回她说:“送花没什么了不起,心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再大一点就懂了。”
纪亚涵向他扮了个鬼脸,甩一下长发,迳自朝纪少秋走去。
而在纪少秋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个神似纪亚涵的女子向他走过来。
铃……,铃……,床边的电话响了,缩在棉被里的纪亚涵好梦正酣,根本不想去接,她动了动身子,找寻一个更佳的姿势继续睡。
铃……,铃声丝毫没有放弃,连续又响了十多声,纪亚涵只得从棉被里伸出手,往桌边摸索了一阵,终于拿到话筒,她打了个哈欠,万分不高兴的对着话筒喊:“不论你是何方神圣,请不要来打扰我的睡眠时间。”
话筒那端没有声音,她不耐的喊:“喂!说话呀!”
“我似乎吵醒你了。”一个低沉、性感的男人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你是谁呀?”她不客气的问。
“你收到我的花了吗?”那慵懒的声音使她想起深夜电台主持人的声音。
她的心停了半拍,“是你送的!你到底是谁?”
对方发出一阵男性沙哑的笑声,平添了几许神秘魅力,即使没见到人,纪亚涵仍觉得自己被他吸引了,全身有种酥麻的感觉。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向你道谢,你把那首曲子诠释得很好,我很高兴由你来演奏它。”
纪亚涵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她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曲子是谁作的?”
“我母亲作的,她跟你一样喜欢音乐,尤其她也弹了一手好钢琴。”
“真的吗?这样我更要见一见她,说不定可以拜她为师,她这首‘离别曲’真是太美了,你说对不对?”纪亚涵心想这样他就非见她不可,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那男人隐忍着笑意说:“如果你那么想知道我是谁可以直接问我。”
她不服气的问:“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对方直截了当的说。“保持一点神秘感不是比较好玩吗?”
“才不好玩。我在明你在暗,你知道我是谁、住哪里,而我却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这怎么会好玩呢?”
“哦?那你就是想知道我是谁罗?”他笑着问。
“不错。”
“万一我是个神经病或是个杀人狂,你怎么办?”他用一种阴森森的口吻问。
纪亚涵咽了一下口水,既然都到这地步,自己绝不能害怕。“我还是想知道,我一点都不怕。”
对方已听出来她是故作勇敢,拚命地克制自己不要大笑出来,然后缓缓地、正经地问:“万一我是个心理变态的人,你也不怕?”
“你在骗我!你故意用话来吓我!”她对着话筒大叫。
果然那一端传来他的笑声。纪亚涵心想,拥有那么好听、迷人声音的男人一定不是坏人。
“我生气了,我不想理你了。”她气得挂上电话。等一挂断电话她反而后悔了,因为她还没有问出他的身分,万一他不再打来了呢?
在仁爱路上的“鸿飞企业大楼”,任氏集团的总公司即设立在此,宏伟现代化的建筑,傲立在这条繁忙的马路上。
门口有数名电视、报社记者正在等待某人到来,不时地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
此时一辆黑色宾士轿车驶了过来,在大楼门口停了下来,大楼内立即有位中年男士出来相迎,记者们的眼光却只专注在车内的人,所有的摄影机全部打开,准备进行采访,待中年男士打开车门,却赫然发现车内除了司机以外,什么人也没有,大家马上知道又中计了,个个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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