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妈,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任家齐大叫。
宋佩君看看两人,她再也不要管什么誓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尤其现在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未卜,她更加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至于她对自己所发的誓言,她愿意承受一切报应。
她握住任家齐的手,温和的语气希望他能承受她将说出的事实。“孩子,妈对不起你,我曾经发过誓绝不告诉你,可是我没料到你跟亚涵相爱得那么深,甚至她为了救你愿意为你死,妈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我……我想要告诉你——”
“佩君,不要说!我绝不会再让姓任的夺走我的女儿,我绝不答应!”纪少秋打断她的话。
“少秋,你的怨恨差点害死了女儿,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只要女儿一辈子幸福就够了!”宋巩君对纪少秋有些埋怨。
任家齐不用再听下去也明白,他跟亚涵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宋佩君根本不是他亲生的母亲。
“妈!我亲生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他的声音在发抖,虽然他早有怀疑,可是一旦成真,他竟是如此难以承受这份打击。
“她生下你之后就死了,家齐,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她是真的很爱你,所以她才要我发誓永远不告诉你真相,她怕你难过、自卑,你该为她感到骄傲。”
她死了?他竟无缘见她一面。
“她葬在哪里?”他平静的问。
“在美国的一处墓园里,我一直想把骨灰带回台湾,这样她就能更近的看着你,她一定会很高兴你已经长那么大了。”宋佩君擦着泪说。
任家齐不恨宋佩君现在才告诉他真相,反而更加爱她,因为她能不计前嫌的抚养他长大,试问有几个女人能如此宽大的接受丈夫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而且将他视如已出的爱他、疼他?
“妈,谢谢你,我的一切是你赐给我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
“儿子,我的好儿子!”宋佩君不禁动容,才干的双眼又红了起来,母子俩抱头痛哭,其他人面对这样的画面,也感动的默默掉泪。
纪少秋靠在椅背上坐着,他终究还是输了,他这一辈子总是败在姓任的手里。
江竞雄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少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俩年纪也不小了,过去的恩恩怨怨还有什么好记恨的,总不能把它带进棺材吧!想开一点!至少亚涵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纪少秋看老友一眼,挫败的叹口气,这口气似乎也把积了三十多年的怨恨吐了出来,心中霎时感到轻松。
“唉!也许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这两个字真是强求不来的。”纪少秋感叹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显然他已经看开了,心中对任家齐的芥蒂便已释怀。
手术后第三天,医生终于宣布纪亚涵已脱离危险期,幸好那颗子弹没有射中心脏,否则当真回天乏术。
任家齐这三天来几乎都守在纪亚涵床边,除了挪出时间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外,其余的时间任谁也无法赶走他。当手术完第二天,纪亚涵清醒过来,两人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爱侣,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那双含着浓浓爱意的眸子凝视着他,而任家齐纠结的眉头满是关怀,捧着她的小手不知该如何疼惜。但她实在太累了,没片刻又昏睡过去,此时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这天下午外面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那暖意将纪亚涵从梦中唤醒。她彷拂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握着,床沿上坐着她最想见的人。
“你醒来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任家齐眼底满是关注之情,大手在她脸上摩擦着。
纪亚涵环视一下四周,原来她还在医院,她一向讨厌医院冷冰冰的感觉。
“我要在这里待几天?到处都是药水味,闻得我好想吐哦!”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那模样俏皮得使他想笑。
“你受了伤当然要多住几天,万一随便乱动牵动伤口,不小心又裂开怎么辨?乖乖的躺好,听话!”他语气柔软的像海棉一样,生怕她又出什么状况。
纪亚涵心底窃喜他对她的关心,但是以她好动的性子,要她四平八稳的躺着不动,那铁定教她无聊得快发疯!她咬着下唇,故作可怜状的说:“可是人家连动也不能动一下好难受哦!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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