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一碰了他的身体,整个脑细胞就停止活动,睁着迷惑的大眼睛,不解他的话中涵义。
纪远以为她没出声反对,便是默许了。他的手拦腰一抱,即将田馨拥入怀里,火舌迅速潜入正要惊呼出声的芳唇,一场法式的热吻,在学生家长们的面前火辣上演。
那些家长们无不看得口干舌燥,有的妈妈甚至赶紧遮住小孩的眼睛。
那一吻又深又长又久,是田馨从未经历过的,她的灵魂一定被忧郁王子那性感的声音和迷人的动作给降服了,否则怎么会任由一个陌生人对她如此放肆?
在相形见绌的比较下,家长们连再见都来不及跟她说,纷纷作鸟兽散。
纪远放过田馨的唇,却不放过那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我警告你们,别想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严厉的颜色半开玩笑地警告那些才走不远的学生家长。
“以后他们不敢再搔扰你了。”
田馨有点尴尬,他一定是听见方才她说的话了,所以就做个顺水人情,出面当个挡箭牌。
她该向他说声谢谢吗?可是他不也吃了她的豆腐占了不少便宜,顶多算扯平吧。
田馨擦一下唇角,想起方才的热吻,头还有点晕眩,为了消弭窘态,便冷冷地说:“瞧你刚才撂狠话的样子,好像黑社会的角头老大。”
纪远的眉宇又微微一皱。“吓到你了?”
“不!我喜欢。”她欣赏他的狠。“也许只有你能对抗战神。”
纪远没有答腔,一手牵着他的脚踏车,一手搭住她的肩膀,状似亲昵,三条影子抖抖地映在夜深的马路上。
她斜过脸去,抬起眼来看着他,他的侧面线条有棱有角,明显的五官,衬着坚毅的神情,流泻着一股阳刚的男性气质。
“你在看什么?”
被发现了,田馨羞得将脸转回来,瞅着地面,看着三条影子,随着两人的步伐晃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以问代答。
眼角瞥见纪远那只大手还搭在她的肩上,手心传透过来一股热流,终至弥漫她的周身,不可讳言,见他出现,心里是欢喜的,对纪远她有一种微妙的好感。
纪远却毫不忌讳地转过来看着她,灼人的视线直要把她的本命给逼出来似的。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自信,有时带点霸道。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只是连续上了三个小时的课,脖子有点僵,转一转、活动一下,哪有在看什么?”她是装蒜科毕业的,这点善意的小谎,说起来比真话还轮转。
纪远扬起眉,眼尾像秋风似地扫过她发热的脸庞,嘴角有抹淡淡的轻笑。
她像被看穿了一样,整张脸红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在笑什么?”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心慌。
“我没说你在说谎啊?!”
纪远看着她的眼,却好像看进了她的心。后来,田馨为了答谢他拔“嘴”相助的见义勇为精神,慷慨解囊请他吃消夜,地点当然是吴神父教堂附近的小夜市。因为等一下如果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下顺利进行,那么她也许还来得及在九点举行结婚典礼。
不过,她得先支开战神那两个手下,免得碍了大事。
一回头,咦?那两尊居然没跟在她后面?四处左顾右盼张望地寻找着,真的不见了。刚才从补习班出来,一路她的眼里就只有忧郁王子的存在,的确把那两尊给忘得彻彻底底的,根本没察觉到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嘴里轻哼一声。“一定又是回去跟战神打小报告了。”说到这儿,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问问他。
“你怕不怕黑社会的人?”
纪远反问她:“你呢?”
田馨嫉恶如仇,咬牙切齿地说:“我对黑社会只有恨!”
纪远点了一枝烟,仰望着无星的夜空,眼神茫然地说:“如果我会怕,就没有今天的纪远了。”
喔,他的名字叫“纪远”,她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却想不起来。
时间快九点了,吴神父大概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她带新郎过去了。
“纪远,我想跟你谈个交易。”吃完消夜后,两人散步着,朝教堂那边“散”过去。
纪远侧过脸来看她,同月光照亮了他的左半脸,微蹙的浓眉,忧郁的神情,自信的眼神。
“什么交易?”
田馨面对着喜欢的人,忽然矜持羞涩起来,平时的伶牙利齿全消失无踪了。纪远,根本就是上帝配合她的所爱而造的男人,他的忧郁气质、他的萧邦幻想曲、他不畏黑社会的胆识,活生生就是从她心里的神话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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