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语赔罪的亲昵姿态,像个温柔的情人。姬心草明白他是故意做给南宫璟看,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懒得多费唇舌,拎了纸袋便离开。
“你这几天还是有好好吃药吧?”南宫璟注视着埃米尔。他的妖气明显减弱了,但那些药物并不会造成这种影响,为何如此?
“大部分的药还是照表操课,不过那些治疗阳萎的药我不吃了,虽然理论上它们应该能让我表现得更勇猛,不过万一有个闪失,麻烦就大了,毕竟身边有个可爱的女人,我可不想让她失望。同为男人,你能理解我的顾虑吧?”
埃米尔促狭地注视着他,存心让他尴尬。最优秀的术师,同时也是脸皮最薄的术师哩。
果然,南宫璟俊脸微红,开始不自在,立刻改变话题,“你不该将她强留在身边,做得太过分了。”
“没人教过我什么叫做收敛啊。”他放肆地咯咯轻笑。
“你这么做,是害了她,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你最好在姬家人找你要人之前放她走。”
埃米尔不答,从盘子里拈了颗巧克力糖,在南宫璟讶异的目光下,他将糖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满意地颔首,“嗯,味道还挺不错的。”顺口问:“星年呢?这几天都没看见他。”
“他朋友住院了,他过去照顾。”南宫璟惊讶万分。吸血鬼的味觉与常人不同,一般食物对埃米尔而言是淡然无味,甚至是令他恶心的,现在他却……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埃米尔对他惊诧的眼神视而不见,将整盘糖端来据为已有,又道:“对了,你有保险套吗?来一盒吧,这两天做得太凶,全部用完了。按规定我不能离开浓松道,只好靠你‘补货’了。”
南宫璟闻言彻底僵住,脸上薄红如火燎原,瞬间面红耳赤,连耳根都红透了。他瞪着一脸无赖的埃米尔,想开口斥责,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
“南宫啊南宫。”埃米尔笑叹着,一手扣住他肩头,“好歹我从小看你长大,监视我的工作从你师父转移到你手上,你算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所以我好心地给你一次警告。”
他懒洋洋的嗓音转为低沉,碧瞳透出森森寒意,“你敢煽动她逃离我,我就杀了你可爱的芹儿未婚妻,你想娶她,就去跟她的鬼魂结婚吧。”
南宫璟变了脸色,“你敢?”
“我为何不敢?”他微笑,笑颜正经八百又邪魅疯狂,“我什么都不曾拥有过,你如果要夺走我唯一拥有的,我也要让你痛不欲生。好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陪着我继续孤单,有何不可?”
南宫璟凝视着他,“……你变了。”
从前的埃米尔散漫、对什么都兴趣缺缺,不论科学家在他身上施打多少药物,带来多少痛苦,他永远嘻笑以对,以一种麻木的态度游戏人间。如今他有了情绪变化,有了执着,有了想抓住的人——那女孩,恐怕真是回不去姬家了。
埃米尔淡然一笑,“我没变。”
只是死去的部分被唤醒了,像枯死的枝冒出了重生的新芽,渴望着她这道温暖滋润的雨水。
当年他冲动之下铸成大错,他悔恨万分,立誓再也不杀人,但为了得到她,必须踩着谁的尸体前进,他都不在乎。
“就这么说定了,南宫。你别乱来,就能安安稳稳地当新郎。我要回去陪那位可爱的小姐了,免得她胡思乱想。这盘糖我顺便带定,下次再有这种糖,别忘了送一份给我。”
埃米尔转身出门,走了几步又回眸瞧他,笑道:“记得,保险套帮我多买几盒啊。”埃米尔回到屋内,无声地来到卧房外,停在门旁,望着坐在床沿的姬心草。
她打开了纸袋,其中有一套黑色连身裙与披肩,质地轻盈如麻料,又滑腻如丝,和一般布料都不同。
她捧着衣裙沉思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捏了一道火印,拍在裙上。火印落下,一般衣服早就烧起来了,黑裙却一点烟雾也没冒出,反而吸收了火焰,墨沉的色泽耀出点点萤光。
“你猜得没错,这是妖精的萤火工艺品。”他走进房内,“妖精们捕捉生长在火焰中的双头蛇,取得它们的体液加以提炼,织成这种特殊的布料。对术师而言,它能抗御火焰,增强火系咒术的效果,相对来说,保暖效果也很好。”
他拉她起身,熟练地解开她身上衣物。
她任他替她更衣试穿,疑惑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衣眼?”
这种布料在密对店能够取得,但代价高昂,术师们一般拿来作为施法道具,当作衣服穿就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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