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满意终於张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郝诗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特写,不免觉得想笑。
好痛!从左肩传来的痛楚硬生生地教她住了嘴。
郝诗斋看见她醒来後,顾不得脸上满是鼻涕,眼泪,扯出了一个惊讶的笑脸,一面大喊著,「你醒来了?你醒来了!」
郝诗斋连忙按铃,一面还不忘嘱咐好友道:「你别动!我马上叫护士小姐跟医生过来!」
护士?医生?
袁满意原本蒙胧的意识在疼痛之中渐渐清醒,眼前所见的,是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机器,还有自己包上厚厚石膏的左手,以及多处瘀青的伤腿……
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从旅馆出发,准备到附近的滑雪场去滑雪,结果遇上了缆车意外……
对了!那个可恶的色狼呢?
袁满意依稀记得车厢坠落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很快地将她拥入怀中护著,让他自己先著地……
「诗斋,你有看到跟我一起获救的人吗?」袁满意用完好的右手拉住了郝诗斋。
「一起获救的人?」郝诗斋张大了眼睛,「我不清楚耶!旅馆的人跟新闻上都说当时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缆车也因为年久失修而断掉了,所以有好几名伤患和你一起送到这里的小医院……」
「是吗……」
虽然她是很讨厌他啦……但是……那个大色狼在那瞬间用身体保护她的举动,让她有些感激又有些过意不去,她只有伤到手,而那个当肉垫的色狼……
「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也许我可以帮你问问医院……」郝诗斋问道。
「我……」
对啊!
她从头到尾不晓得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每次见到他总是三言两语就开始跟他唇枪舌剑……
「受伤的人还可以这么吵,我看你应该没什么事了,」
突然间有个声音插进了袁满意跟郝诗斋之间,而那个声音,却引起了袁满意的注意,莫非……莫非……
「诗斋,帮我把围帘拉起来!」
「哦……好!」
当她把围帘拉开的那一刻,袁满意张大了眼睛,没错,她旁边的病床上,果然是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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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尚煌跟那个聒噪的小女人隔著三十公分的距离,四眼相对,只见他的右手和右小腿都跟袁满意的左手一样打著石膏,伤势比她严重许多。
「早知道你清醒时比睡著聒噪那么多,刚刚我应该跟护士说再给你多打几支麻醉针的。」
泰尚煌缓缓地说出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唉!冒失鬼就是冒失鬼,大难不死还本性不改,原本早她一个小时醒来的他,还想图个清静,不过这个心愿很快就随著郝诗斋跟袁满意的声音而破灭。
真是的,当时怎么会把这个聒噪的冒失鬼跟自己最心爱的舒芙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只是当他看到她惨白的脸孔,纤细发抖的肩膀时,他突然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错觉,那果然是错觉!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
袁满意原本还有一些些、一咪咪紧张这个救她的色狼的安危,但现在听到他恶劣的嘲讽,立刻气得把泰尚煌的搭救之情全部抛到九霄云外。「诗斋,等一下要是医生来了,我要求换病房!」
「哦……好!」
「很可惜,这个提议我早就说过了。」
泰尚煌用还能动的左手,拿起了旁边床头柜上的报纸,一面冷冷地说:「不过因为这里是小医院,只能容纳大概三十张床的病人,我们还是勉强挤进来的,护士说已经满床了,没办法更换。」
「那……那我要转院!」老天爷!她可不想跟这个嘴巴刻薄的男人共处一室这么久!「诗斋,你马上替我订机票,我要转诊回台湾!」
「呃……满意……」郝诗斋迟疑地插入了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之中,「我想可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是搭最後一班飞机来到北海道的……」郝诗斋小手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著,「北海道已经开始刮起大风雪,所以在我之後的班机全部停飞,机场也……」
天啊!地啊!诸天神佛是准备让她陷入永不得超生的无间地狱吗?
听完了郝诗斋的话,袁满意一张小脸全垮了下来。
她这二十几个年头来,总是过著经过精密计算的完美生活,爱情、事业原本都应该照著她的规画进行,没想到……没想到……
「郝秘书,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引竟然一个人跑去搭车,也不等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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