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慎梦和陆映哑万万没想到,他们前脚一走,龚慎梦的父亲后腿便忙著拨电话通知陆映哑的父亲,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们在火车站大门被陆淮生逮到,连同四个打手,硬是将他们押回陆家大宅,然后打手左右架住,用皮鞭抽得他半死不活。
被打的人当然是龚慎梦,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浑身上下都是血。
“不要打了,爹地,不要打了……”
值得安慰的是陆映哑的连声哀求,他甚至用嘴形默默告诉她:不要哭,我还撑得下去。就在他发誓绝不屈服的时候,他心爱的女人突然转变态度,指著他的鼻子,大嗔游戏不好玩,他只不过是个酒鬼的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瞬间龚慎梦恍然大悟,终于弄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间的游戏,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任凭他们随意捏著玩、胡乱摆而已。
他发出一声怒吼,想冲上前去掐死陆映哑这个说谎的婊子,可是两边的打手架住了他,让他没法寻仇。
之后,他被四名打手押出陆家,临去前陆映哑还跟她父亲撒娇,假仁假义的要陆淮生放了他。
可是,陆淮生终究没有放过他。他被打得半死,断了几根肋骨,然后被丢进冰冷的海域,随波逐流。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吧!在海中漂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龚慎梦,一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条马来西亚籍的渔船救起,再带到马来西亚。
起初,他高烧不断,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想的全是陆映哑;他心中最娇艳的玫瑰。等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有能力下床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让我回去。”他摇摇晃晃的请求救他的船家。“让我回台湾……我要找小哑,我要找我最爱的女人……”
语毕,他又昏倒,等他再次踏上台湾的土地,又过了一个月。在这反覆难眠的两个月中,他不断想起陆映哑充满爱意的脸,和她轻藐的眼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竟会是同一个人。
于是他决定要亲口听她说:这只是苦肉计,根本没有这回事,她还是爱他如昔。
他不停的说服自己,未料竟会在重新踏上台湾的土地时读到她即将结婚的消息。
他重重地放下报纸,脸色苍白如鬼,不敢相信她真的背叛他。
我不相信!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拚命赶去教堂。
这一定不是真的,小哑不会这样对我,绝对不会!
龚慎梦一面跪,一面制止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相信报社一定弄错人了,他们才分开两个月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期间内嫁人?
然而,等他赶到婚礼现场,却发现两个月前和他私奔的女子,正面带微笑的向观礼的人致意,看起来十分幸福。?那间,他死了心,并扬言报复。
他回到马来西亚,四处寻找复仇的机会,没有学历又不懂得说英文的他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恰巧收留他的船家也说无法再负担他的生活,要他自己想办法。
道了谢之后,龚慎梦便在街上闲逛,不知何去何从。入夜后的马来西亚仍然相当闷热,街头活动却很热络,到处都有来往的行人。
他漫无目的的走著,一起到看见一个人拿著一把枪,对著某个人的背想暗算他时,龚慎梦才停下脚步。
龚慎梦不做二想,脚一提就踹掉那人的枪,当场和歹徒扭打起来。
“%%&*@*%……”被推倒在地上的马来人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马来话,趁著龚慎梦不注意的时候落荒而逃,连枪都给忘了。
龚慎梦耸耸肩,打算自地上爬起来的当头,肩上却多了一只手。
“谢谢你,年轻人,你救了我一命。”说话的是一名白发老翁,拥有一对锐利的眼睛,一眼就望穿龚慎梦绝非当地人。
“不客气。”龚慎梦随意点点头便要走,老翁适时拦下。
“你住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老翁朝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大轿车点头,里面坐著一个戴墨镜穿黑衣服的男人,龚慎梦猜想他可能是司机。
“不必了。”他婉拒。“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你怎么送?”天下之大竟没有他容身之地。
“哦,这怎么说?”老翁对他似乎颇感兴趣,追问个不停。
“你不会感兴趣的。”龚慎梦苦笑,眼底净是恨。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老翁微笑,鼓励他尽管说出来。
出乎龚慎梦自个儿的意料,他居然真的对老翁诉说他的遭遇,连同他对陆氏父女的恨一并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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