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接下一枚状似硬币,透明、闪著红光的小坠子。
「追踪器,你可以戴在项链上,我随时可以知道你在哪里。」他指著她颈子上的项链。
她接受他的意见,取下项链,把小坠子穿进链子,戴回脖子上,而她的手本来很灵巧的,可他一直盯著她看,她反而变得笨拙,项链的环怎么勾都勾不上。
「我可以帮你。」他纯然好心,没有邪念。
「不用。」她怕他的碰触。
「那……你慢慢弄吧!要是有任何状况需要我,你可以按下坠子中心的红点,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邢亨说完就走开了,不想看她见了他就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回头看他走远,说也奇怪,他一离开,她就戴好项链了,轻轻抚触坠子,他的心意她并不是不了解,也明白他已经很努力在收敛自己了,这样的他让她有了安全感,不过却又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唉!她也太龟毛了,他待她客客气气,她竟嫌疏远了?
她摇摇头,要自己别想太多,反正之後再多给他机会,多记得他的好,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改善的。
她走到户外去看风景,让太阳把她的脸晒红,舒放心情。
约十点多,墨家的私人司机把墨采玲的东西送到了,她从屋外高高的回廊就看见山庄门外的私家车,迳自跑出去,打开大门。
「谢谢你老李,辛苦你了。」墨采玲向老李挥手。
「小姐,你看来脸色有点苍白,老夫人担心你著凉了。」司机老李下车,提下两大口箱子。
「别告诉奶奶,我想我很快会适应的。」墨采玲一路领著他走。
「但愿如此。」老李把两口箱子提进屋里,说道:「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台北了,下午一点得送少爷到机场。」
「好,小心开车哦!」她送老李出门,关好门再进屋时,放在客厅的两口大箱子已不见踪影。
「我的东西呢?」她一脸惊诧。
「在楼上。」邢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墨采玲定下心神,往楼梯看去,心想他刚才又不在客厅,怎会知道司机来了,还帮她把箱子提上楼去?
她纳闷地走向二楼,那两口箱子就在她的房门口,邢亨轻松地倚在墙边等她。
「谢谢。」她这厢有礼。
「不客气。」他也多礼回敬。「需要服务的地方,可以随时传唤我。」
她低著头,差点笑出来。「你怎么知道司机来了?」
「这里这么安静,有陌生的车来,很容易就可以听见。」他人就在後院,准备到湖边钓鱼当午餐。
「你听力不错。」
「体力也不错。」他随口说。
她小脸烘红,思索著他话里的意思。
「别想歪了,这箱子这么重,没体力怎么扛得动。」他费力地解释。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认真说明的表情,慎重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了,去整理一下,把外套穿上。」邢亨说完就走了,唇边挂著失落的笑意,要他看著她,不能亲她、抱她,还真需要极大的定力。
墨采玲把两口箱子推进房里,拆开来取出电毯铺上床,再拆开另一口箱子,把一些平常工作用的小器具摆到桌上,整理好後,她穿上外套,拿了一块小木头和一组雕刻刀下楼去,在屋外的回廊上坐下来。
这里的原木家具给了她很丰富的灵感,她想做一系列原木雕,颓废风格的文具,形状是立体的爱心,心上有许多孔,可当笔筒,还有可随身携带的心形自动笔……这系列的作品都得保留原木的香气和天然纹路。
哈雅各应该会喜欢这种风格的新作吧!
她屏气凝神地把想像刻在木块上,安静地一个人乐在其中,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
「你在干么?都十二点半该吃饭了。」邢亨好不容易弄好午餐,走出门外,他的公主竟坐在地板上,手上不知玩著什么东东,衣裙上全是木屑……
「我在雕刻,我还不饿。」她常常都会为了这些创意的小东西废寝忘食。
邢亨蹲了下来,细看她手上奇形异状的心形木雕问:「你雕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啊!」
「你是个小木匠?不会吧!」他怀疑。
墨采玲勾著唇角,望了他一眼。「是文具的创意设计,这次我想做一系列原木雕刻的用品。」
「原来你有工作,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娇娇女。」
「我毕业後一直在学长的创意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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