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拍抚被有心遮掩的肚皮,一股新生的勇气充塞心田。
她并不孤单,这个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她会好好走下去,像十二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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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醒波将车一开出医护人员的专用地下停车场,就见识到了这场秋台的威力。
一夜之间,医院广场两旁的植树折断了好几棵,满目疮痍,豪雨在一阵阵间歇的强风中助纣为虐,雨刷的挥动对视线几无助益,他可以感受到车体在呼啸的风中微颤,便放缓了车速,勉强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前进着。
如果不是不得已,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出门。他前一夜冒雨进了医院,为了一名意外早产并发感染的产妇接生,等手术结束,母子化险为夷后,长夜已尽,天空泛着晕白。
他在医院用过餐,稍事休息一会儿后,便决定回家。他没有在医院留宿的习惯。休假两天,就因紧急事故耗去了一天,他要把握最后一天,彻底地放松自己。
车子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右转,驶进办公大楼林立的街道,他在雨刷克尽职责挥去挡风玻璃上的雨幕的当口,骑楼下一抹白色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不敢置信的将车停靠在路旁,近距离地证实了自己的所见非假--是晏江,拿着一把在台风天作用不大的伞,缩着肩,惶然地望着风雨肆虐、空荡荡的马路。
他打开右边车门,朝她喊了声:「晏江!上车!」
她听见了,低下腰看清车内的他,露出惊喜的笑容,身手俐落地钻进前座。
他愕然地看着她,大惑不解地问:「这种天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额角还挂着雨水,湿透的裙襬在滴水,一手还护着胸前的皮包,歉然道:「对不起,把你的座车弄湿了。」看这车的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是在问妳没事在台风天出来闲晃做什么?」抬高的音量渗出了怒意。
她呆了一下,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要去出版社交稿。」她睁着无辜的眼。
「出版社?今天停止上班上课妳不知道吗?妳的稿要交给谁?」她是台北人吗?竟然如此状况外!
「可是,早上看起来还好好的--」
「小姐,那是台风眼,现在不就刮风下雨了?」
「我赶稿……已经三天没看新闻了。难怪快递公司没人接电话,害我白跑一趟。」她恍然大悟的看着他。
「妳--」他的怒意成了怒火,他很少失去冷静,即便面对棘手的病患也能面不改色,但眼前这个少根筋的小女人轻易地挑起了他的火气。「妳是怎么来的?」那天陪着她来产检的两个美男子呢?竟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刚好有计程车经过我家楼下……」她嗫嚅着,不明白他在火大什么。
「住哪里?我送妳回去!」他大掌抹了把脸,竭力维持着冷淡的神色。
「公馆。」她不敢再看他,他偶尔会散发令人不敢躁动的气势。
他专注地看着路况。风雨比起一早有越发强烈的趋势,怒吼的风势刮过车身,有她在车内,他比平日更加小心的驾驶。二十分钟后,依照她所说的地址,弯进那条狭窄的巷道,在她的公寓楼下停车。
「谢谢。」她打开皮包,在里头翻找着,半响,她睁大眼望向他,接着,低下头不死心的将皮包内的一堆杂物全数倒在膝盖上。
「妳该不会……」不祥的预感浮现,他等着她说出预期的答案。
「惨了,我忘了带钥匙……」她看着那堆此刻无用武之地的杂物,颓丧地叹口气。
终于见识到了她的散漫。她的脑袋都用在哪里?处心积虑地设计那个姓乔的男人吗?这种天气去哪里找锁匠?
「不要紧。」她突然振作起来,将东西放回皮包,解开安全带。「看来只能用爬的了。」
「慢!妳说什么?」他怀疑自己熬夜熬到神智恍惚,听错了。
「从隔壁王太太家阳台爬过去啊。不会很难的,她借我爬过一次。」幼年山中的生活可不是白过的。
「妳家里没别人了吗?」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以为她是特技表演团出来的吗?而且还,还带球表演?!
「我一个人住。」她拿起脚边的雨伞,打开车门。「再见。」
「站住!」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撑开他那把大伞绕到她那一边,将她夹抱到公寓门口。「按隔壁门铃,请他们开大门。」他板着脸。
她依言照做,风强力扫过她濡湿的身体,她不由得抱紧双臂。「我自己上去,你快回去吧。」她打着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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