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海鲜类的东西过敏,弄珍一清淡的粥给她吃……
呿!他管她对什么东西过敏又喜欢吃什么!
她生病了……
他回想起昨晚在寒风中那个小小的身影。
生病?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她一个人推车回家的关系?
哼!一个人又如何?谁教她的车那么破旧,才会在半路上抛锚,要是她少说点惹人生气的话,他或许还愿意让她搭便车,要怪就要怪她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惹火了他,着凉感冒也与他无关。
况且,他的感冒好不容易要痊愈了,要是现在去照顾她被她传染怎么办?
封士泉不断在心里找许许多多的理由和借口,告诉自己就算感冒也是她自找的,他不需要感到心虚,虽然是他逼她在大半夜出门去找朋友要相机,但如果她一开始不偷拍的话,哪会有这么多麻烦?
没错,错的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想是这么想,但……
「我在干嘛呀……」
强烈冷气团已经离开,温度跟着回升,但尽管如此,封士泉还是将自己包得紧紧的,丝毫不受任何一点冷空气侵袭。
此时此刻,他正在寻找稍早被他丢出来的钥匙——她家的备用钥匙。
封士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跟他没关系,但一想到她可能因为昏倒才发不出那些怪声,要说他不担心是骗人的。
人道主义。
没错,这肯定是因为他从小接受人道主义教育的影响。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即便那个女人他非常看不顺眼,但面临生死关头时,他想自己还是会去救她,因为他是个好人。
而她,只是怪了一点,还不到坏人的境界。
他仔细的寻找钥匙飞去的方向和可能掉落的地方,「到底去哪了?」
半个小时后,封士泉宣告放弃。
「不可能了,找不到的。」
刚才他可是使尽全力扔出去的,说不定钥匙已经飞到外层空间去了。他自嘲的暗忖。
他抬头望向自己位在六楼的家,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成形。
虽然他万般不想用那个方法,但目前看来也只有那个方法可行了。
「怪咖,这下妳欠我的可多了!」他低喃,迈开步伐爬上六楼。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冷空气吹起来格外令人头脑清晰。
如果是站在更安全的地方看这一切,会是让人叹息的吧。
青天高高离他好近,白云飘飘仿佛飘在他身旁,冷空气更是在他四周呼啸而过……他现在这个情况就叫「进退不得」吗?
二十分钟前,封士泉踏上他家唯一不用整理就很干净的阳台,准备走「空路」跨过两家的阳台顺利进入虞飞鸟家,只要一切按照他心里所想的来进行,就会很顺利。
那……他又如何会挂在半空中前进不了也不能后退呢?
对了,因为他忘了把自己有惧高症这件事算进去。
不,正确一点来说,他是爬上阳台后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伸出右腿跨过约一公尺的距离到隔壁的阳台,陡地,一阵恶寒从脊背爬窜起来,他忍不住低头往下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差点腿软翻白眼,松手往后倒下。
还好他及时回神,紧紧抱住柱子才改变明天上报纸社会版的命运。
问题是现在他抱着柱子都来不及了,根本不敢把另一条腿也移到她家阳台内,只好卡在这里不上不下、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
「前后包夹呀……」明明后头没有追兵,前面也没有敌人,他就是无法移动半分。
「你在逃生吗?是家里的『小动物』已经侵犯到你的地盘了?」带着浓浓鼻音的问话出自那个被交代要好好休息的虞飞鸟嘴里。
封士泉一愣,头转看向右边阳台,只见她头枕在阳台的围墙上看着他。
「不,我只是想过去妳家。」他镇定的回答。
这样的窘境被发现他心里确实不好受,但如果这时候有过大动作的话,可能会掉下去,丢脸又怎样?在生死关头性命比自尊要贵上几百倍!
「如果……你按电铃的话……我就会帮你开门。」嘻,他是来探望她的吧!
两颊染上的红晕不知是高温还是其它原因,她连说话都气息不稳。
没错,她感冒了。
「进去。」封士泉立刻赶她进屋里。
虞飞鸟也觉得有点冷,但还是问:「你还要在外面挂多久?」
「我等等就进去。」等他想出怎么解决这进退两难的情况后。
「要我打一一九来帮你吗?有云梯车可以搭喔。」这个高度云梯车绝对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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