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颤从她的脊椎尾端快速往上爬到她的后颈。
看来她又说错话了。
「呃,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家,改天见。」她都忘了自己是要逃离开这间房子,而不是来这里陪他聊天喝茶的。
何况他连茶都没倒给她,基本的待客之道完全忽视,不过算了,谁教他是她的偶像,能跟他说话她就很满足了。
「想走?」一把抓住她握住门把的手腕不放,披着毛毯的妖怪再度现身。
「哇!」被吓到,她发出惊叫声。
封士泉满脸威胁,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吐话语,「我有说妳可以走了吗?」
「还、还不能走吗?」呜……她想念她家,三天没回到自己的床上了,真不习惯。
「妳说呢?」这么容易就让她离开,那他要的东西呢?
「快把相机交出来。」陪她东南西北乱扯了一堆,他总算想起拖她进自己家门的主要原因。
绝对要将那使封苍征不安的因素消除。
「什么?」反倒是虞飞鸟在话题扯远后,忘了被拖进来的原因。
「相机!」这粗神经的女人!
相机?他想拍照吗?
「我回家去拿相机。」纵然接不上他话里的意思,神经粗大的虞飞鸟想也没多想,当真要生出一台相机给他。
「回家拿相机?妳这几天有回来过?」封士泉怪叫道。
她不是自从那天带着相机畏罪潜逃后就没再回来过吗?
虞飞鸟也是个老实人,毫不隐瞒道:「我每天都回来偷看呀。」
他这几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怎么没看到?
「妳躲在哪儿?」
听到他的话,虞飞鸟很是骄傲,「小时候玩捉迷藏,我从没被抓到过。」
她是捉迷藏天才,如果日本的「电视冠军」有捉迷藏比赛的话,她肯定能拿冠军!
谁在跟她说捉迷藏的事了?封士泉拿她没辙。
「但我没踏进家门就是了。」一想到等等就可以回到久违的小窝,她心里可是有说不出来的快乐呀!
「为何要回家拿相机?妳不是带着相机逃亡的吗?」她在耍什么花招?
说到这里,虞飞鸟终于想起自己逃跑的主因。
「我哪有逃亡?是你追着我跑呀!」不然她是想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不和他打照面,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这不是重点。」跟她说话总会被转移焦点,「我是说相机妳应该带在身上不是吗?」
搔搔那颗香菇头,她露出一抹傻笑,「喔,那台相机我借给我朋友了。」
「什么?」他好像是听错了。
「之前那台用来拍你偷情的照片的相机,我借给我朋友啦。」怕他不知道是哪一台,虞飞鸟还特别形容了一下。
话声甫落,一个巴掌狠狠地巴在她后脑上,力道之大把她巴得站不稳脚步。
「噢!」她脚步跟跄,委屈地抚着脑袋,「你干什么?」
「妳既然知道那台相机里有我偷情……不对!有我和我堂哥的照片,妳还把相机借人?」封士泉怒吼的声音整栋楼层都听得见。
她整个人就是欠揍!
偏偏她还满脸傻笑,「呼,还好这栋公寓除了我以外,只有你搬进来。」要不然现在这个时间一定会有人出来骂他们太大声。
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次是不同方向。
「哎哟!」她又被打向另一边。
「妳可以再白目一点!」封士泉放弃对她好言好语,在这一刻他深刻的了解到,对一头牛弹琴是件非常愚蠢的事。
而她,就是那头永远也不会了解琴声含意的大笨牛|
「很痛耶!」一直处于挨打状态的虞飞鸟终于抗议。
不过,嘻!他说那是他堂哥呢!那崔士就不是Gay啰。她暗笑在心里。
「妳有没有车?」封士泉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轻揉被狠揍的地方,她二话不说地回答:「我有。」
她话声方落,封士泉抓起她的手往外走。
「要去哪?」她问。
「先去拿回妳的相机,然后我会好好考虑埋了妳要负多大的法律责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话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埋了妳,埋了妳……
他的话像回音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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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晚上十二点,不是个适合打扰朋友的时间,不过屋子的主人似乎也没有被电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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