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她仍不自觉地受过去的生活习惯钳制,有时想想,究竟是她无力改变,还是从来不曾下定过决心改变?竟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六年时光——三十岁的她,再也找不回的最光华灿烂的年轻岁月。
心想至此,她深吸一口气,就算再寂寞、再不习惯、再无法忍受,都不许自己回头了。
关上房门、锁上大门,驱车前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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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公关公司”的总公司位于木栅一座占地约三百坪的旧石砌大仓库,宽敞挑高的空间容纳近四十名员工,在这总是热闹喧哗的办公室里,很能忘记前一刻还沉重的心情。
隋爱玲撑着伞,走过积水的停车场,进到办公室里,不料彭言飞却迎面朝她冲来。
“发生什么事?”她被他身后紧追着的一群女人给吓呆了,不会一早就发情吧?
“救我——”彭言飞窜到隋爱玲身后,抓着她的肩膀,抵挡死缠着他不放的花痴女。
隋爱玲是唯一一个没有对他性骚扰,让他感觉比较不可怕的女人。
“你们想干么”隋爱玲下意识地用雨伞挡在身前,护住彭言飞。
她这副母鸡保护小鸡的凶巴巴模样,把大家笑死了。
“没想干么啦!只是问问小飞飞有没有女朋友,你看他就吓成这样。”那些原本想好好“爱护”他的女同事掩嘴笑说。
“不要叫我小飞飞——很恶心欸!”彭言飞从隋爱玲身后探出头来大叫。
“只是问你有没有女朋友,这有什么好怕的?”隋爱玲收起伞,呿了一声,颇有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意味。
“何止这样,你看——”彭言飞将隋爱玲扳过身来。
他当然不是被吓大的,但是,就算过去经常有许多疯狂粉丝在校门口等他的情形,也没遇过像这群女人这么饥渴、这么无法控制的恶行。
隋爱玲发现他衬衫被扯掉了几颗扣子,衣领大敞,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肉,上面东一块红、西一块红,就连手臂也被捏得红通通。
“怎么会这样?”隋爱玲皱起眉头,抚抚他受虐的手臂,心疼地盯着他还满有料的胸肌。
“没办法……谁叫他这么可爱……”末了这些女人还把罪过归咎于彭言飞长得太可口诱人。
“拜托——你们也收敛一下好不好,几百年没见过男人是不是?他才二十五岁耶,这么小的你们也啃下去?”她回头警告同事。“吓跑了他,别说吃豆腐了,以后你们连看都没得看!‘呷紧撞破碗’没听过吗?”
这大姊大的气势、男人婆的口吻,和不知是帮他还是害他的警告内容,让彭言飞哭笑不得。
老实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疯狂的女人缠上,他讨厌花痴女也不是没有理由;从小到大,他的脸颊几乎是被邻居欧巴桑、学姊、工作场所的前辈捏大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老是被女人追着跑,就算他沉下脸严重警告别再碰他也只会惹来更多尖叫声,甚至更疯狂地追逐他。
难道世界变了,男人得时时提防女人的咸猪手?
“开开玩笑嘛……”这群女人见隋爱玲都挺身相救了,只好暂时作罢。
“下次——”隋爱玲告诉彭言飞。“她们摸你哪里,你就摸回去。”
“呃……”他傻眼,他能乱摸吗?就算可以,他也不要!
“好了!好了!都回去坐好!”隋爱玲抖抖雨伞上的雨珠,牵起彭言飞的手,将他“安然地”带到办公桌。
他一直注视着牵着他牵得那样理所当然的那只手,就像妈妈带儿子上幼稚园似的。
这感觉很奇妙。
她把他当孩子,而不是男人?
“这公司的人都很变态。”隋爱玲回到自己的位子后,对坐在她对面的彭言飞说:“听过怎么对付暴露狂吗?你愈怕,对方就愈爽。不要理她们,过一阵子她们玩腻了,就会转移目标了。”
彭言飞俊俏的脸庞瞬间划下三条线,有种误入贼窟的感觉,什么叫“玩腻”?他为什么要忍受到让人玩腻?
隋爱玲实在没什么心思关心这个新进菜鸟的感觉,而且,被吃点豆腐也没什么,换作以前,搞不好她也会是这群变态女的其中一员,工作压力这么大、生活如此乏善可陈,不找点事情来振奋一下精神,要怎么有力气开始一天的工作。
“到二楼上面的柜子找出去年十月到十二月的案子,我教你怎么看企划案。”
“嗯。”他走往二楼,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刚才握着他的手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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