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是无聊透顶!阎月本不想理会,但却发现他眼里的淫邪光芒,故而突然联想到军人大多喜欢流连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难不成他是拐个弯来挖苦她的打扮太具风尘味?
“下流。”阎月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在瞎猜。”风青阳撇得一干二净。“我只是认为传统旗袍能把女性柔美的体态展露无遗,正好和最能代表男性刚阳魅力的军服十分相配。”
明知耍嘴皮子远不及这个轻佻男人,阎月不再自讨没趣,放眼望向整个会场,很快就发现主人翁齐老先生,于是信步过去打招呼。
与此同时,风青阳也悠闲地极目梭巡会场,在瞧见一个不可能错认的熟识身影后,他突地拉着阎月停下来,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难以置信地死命盯牢远处的高大男人,身体的每一条神经已然紧绷,热血则不断沸腾翻滚。
竟然是他!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仪表不凡的气度、那张和他酷似的笑脸、那个和他有血亲关系的男人,曾经是他最尊敬信赖的人,这个灭绝人性的风家叛徒风青蓝!「怎么了?」阎月看着脸色有点难看的男人低问。
风青阳紧握拳头,极力忍耐走上前揍人的冲动。「我碰到个熟人,有段非要解决不可的恩怨。」
指节发出的「喀喀」声响隐约传来,阎月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怒气,平时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模样,这样认真严肃的风青阳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她下意识想令怒不可遏的男人冷静下来,不及细想便伸手轻握他的拳头。
「我不管你与谁有何恩怨,请你谨记自己现在的身分与立场。」
淡漠的声音与冰冷的柔荑起了若干作用,风青阳对上她黑白分明的水眸,如镜子般清澈无波的黑瞳正反映出自己吓人的阴鸷脸孔,他蓦然惊醒过来,睨着她的眼神越加深邃复杂,像是在思忖考量什么似的。
就在两人四目交投、气氛有点诡异之际,一道雄壮老迈的声音突然介入,两人霍地转头,迅速武装戒备。
「哎呀!瞧瞧是谁来了?」一名两鬓斑白的老先生满眼倨傲,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而陪伴在他身旁的男人则内敛深沉得多,墨镜底下一条触目疤痕沿左额角斜下至颚骨,让男人看起来有一股肃杀之气。
「原来是阎家世侄女,如果你不是长得很像你那福薄命薄的母亲,我还认不出来呢,呵!呵!」
老者神气活现的嚣张笑声与跋扈态度让风青阳皱眉,这个面目可憎的老人应该就是黑煞盟的会长陈伯坤,而身旁的「危险份子」极有可能是贴身保镳鬼煞。
风青阳睨着默不作声的阎月,虽然一贯面无表情的她看来并无异样,不过仍握着他拳头的小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反手与她十指交握,再用力收拢五指给予她安心的力量。
「阎帮没人才了吗?竟要你这个女儿家来抛头露面,你哥哥为何不亲自来?」瞧阎月不发一言,陈伯坤更为得寸进尺,洋洋得意地轻拍额头奚落道:「哎呀!我真是健忘,不好意思,忘了令兄是残疾人士,不能走路的人怎能出来见人嘛,不怕遭人笑话、被看不起吗?」
在寿宴上闹事不单扫了主人家的雅兴,还摆明不给面子,阎月才不会不懂分寸地干出这等不识大体的事来,不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遭到侮辱的还是她至亲至爱的人。
「四肢健全的人也不见得不会丢人现眼、当人笑柄。」阎月冷哼一句,不屑再看一眼无知的老人,拖着风青阳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
陈伯坤当场气得脸色发绿,却碍于颜面而不便再纠缠下去,阎帮近日来的大肆报复已让他气得半死,想不到现在又被个小女娃抢白。哼!如果他们以为黑煞盟好欺负便大错特错了,他定会教这些初生之犊加倍奉还,大家尽管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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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舆盟会长齐老大是个面慈心精的健壮老人,他饱满红润的和蔼脸容总是挂着可亲的笑容,因而有齐老佛之称。
「齐老先生,我谨代表阎帮恭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阎月恭敬地祝贺。
好个标致的女娃,眉宇间更有股坚毅不屈的傲气,女子从容不迫的淡雅漠然教齐老先生一眼便喜欢,满心欣赏这个沉着冷静的小辈。
「客气,客气,阎副帮主赏面光临寒舍,有什么招呼不周的,还望见谅。」齐老先生没有摆出长辈或老大的架子,客气有礼如平辈待之。「青蓝,你替我好好招待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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