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危轼庭看到靖靓调皮的伸出一只手去抓,就在点点萤光中穿梭,天真的举动让他看了直想笑。
虽然他是为了给大哥和小妹一个教训才离开公司的,不过却意外得到付出的快乐,同时让他见识到这世上真的是有无所求还体贴的为他人着想的人。
像靖靓这样单纯的人,在台北已经所剩无几了,恐怕要到山里去找才有啰!
这趟旅程,他有预感将会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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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五分钟的路程,今天靖靓却花了十五分钟才到家,而还没下车,就见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对着她家指指点点。
“啊,靖靓回来了。”
卖菜伯和管区押着一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还不停的挣扎。
“发生什么事?”靖靓停好车,上前询问。
“靖靓,你家差点遭小偷,幸好我家阿信手脚快,趁他还没撬开你家的门之前就阻止他,不然你就惨了。”阿好婶拍拍胸脯,好像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
“女孩子家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点。”卖菜伯也插了句话。
危轼庭观察了下情势,开口问管区:“犯人是不是惯犯?也许这附近还有人受害。”
“没错,我们最近接获十几起报案,我怀疑都是他做的,现在要带他回去录口供。”
“我家阿信也要去吗?他为了抓犯人都受伤了呢!”阿好婶说得特别大声,就怕有人没听到。
“阿信哥受伤了?我家有药,先进来擦一擦。”果然靖靓立刻心生愧疚,拿出钥匙要开门。
“对啦、对啦,要擦药。”阿好婶推了推儿子,再瞪了眼危轼庭才进入靖亲家。
危轼庭已经是他们母子的公敌了。
“等阿信擦完药,叫他来派出所一趟。”管区押着人上车,交代危轼庭。
原本危轼庭想离开,但饿扁的肚子却传来抗议声,只好入内。
一进门,他见到靖靓拿出医药箱在客厅帮阿信上药,阿好婶则走进厨房。
“阿庭,麻烦你帮我倒杯温开水,阿信哥要吃消炎药。”拿出棉花,靖靓请求危轼庭帮忙。
他为什么要去帮阿信倒水?他虽然胸襟宽大,但不代表他会去帮任何仇视他的人的忙。
“阿信哥,伤口很痛吧?真是谢谢你。”
看到靖靓温柔的帮另一个男人上药,一股奇怪的闷气由心口冲了上来,危轼庭敛了敛眉,不懂自己这负面情绪从哪里而来。
“靖靓啊,你一个人住实在太危险了,干脆搬到我家和我们作伴。”阿好婶端出三杯温水,就是没有危轼庭的份。
危轼庭觉得这个中年妇女满好玩的,为了帮儿子追靖靓,不惜亲自出马游说靖靓。
“不用啦,我一个人住也很安全啊!”靖靓收起医药箱,客气的拒绝阿好婶的玩笑话。
“不安全!不安全!今天是有我家的阿信,要是哪天有个万一怎么办?”阿好婶继续努力,还朝儿子使眼色。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好,反正我家满大的,房间可以随你挑。”阿信也开口帮腔。
“请问这间装潢得如此雅致是谁的房间?”危轼庭插不上话,只好四处参观她的屋子。他看得出来这间屋子屋龄虽老,但她很用心的在整理维持。
“那是我爸的书房。”靖靓回头微笑的说。
危轼庭也回她一个迷人的笑容。
靖靓又觉得自己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赶紧回过头来,却遇上阿信与阿好婶奇怪的目光。
阿好婶不禁在心里骂危轼庭不识相,老是来打扰她儿子和靖靓的好事。
“怎么样?你要不要到我家去住几天,我担心坏人会挟怨报复。”阿信尝试引出女孩子柔弱的一面,好让自己当英雄。
坏人?他倒觉得阿信比较像狼人。危轼庭在心里冷笑。
“真的不用,何况我可以叫阿庭送我上下班。”
“他到底是个外人!靖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啦!”阿好婶预备连祖宗十八代的事全搬出来,只为说服靖靓,只要她答应,到时……嘿嘿,就可以准备办喜事了。
“小老板娘,我看你这里房间这么多,有没有考虑租人?”
危轼庭又天外飞来一笔,这次连靖靓也愣住了。
他干嘛叫她小老板娘?这感觉——真怪。
“没有啦,靖靓不会租的啦。”阿好婶口气不好的替她拒绝。
“反正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房子,不如你爸的书房租给我,房租从我的薪水扣。”危轼庭吓死人不偿命,硬是要打坏人家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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