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指,她以指腹画着他干净的指甲。
“你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你会欺骗我吗?”喃喃念着,光是想就心口一阵刺痛,万一成真,她会伤心死的。
“当然不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低沉的嗓音蓦地由她头顶传来,原本握着的手掌向上摊开,将她的小手纳入掌中。
“我吵醒你了。”靖靓将脸转到另一边,怕被他看到自己丑丑的哭颜。
“为什么哭?”听出她的哭音,危轼庭将她拉入怀里,温柔的哄问。
“没有,是切洋葱时不小心弄到的。”
“骗人,你根本不吃洋葱。”点点她的鼻头,他轻易拆穿她的谎言。
“我只是在想……”话说了一半,她忽然顿住。
危轼庭用深情的眼神鼓励她继续。
“你会不会突然离开我?”
“为什么这么想?”他蹙眉,为她荒谬的想法。
“仔细想想我除了知道你最爱吃海鲜面之外,好像一无所知。”不安的绞着手指头,她说出心头最大的隐忧。
“你说错了,我只爱吃你煮的海鲜面。”他以指背画过她柔嫩的脸蛋,以最平淡的音调说着爱意深浓的情话。
没有矫饰的爱语,这样反而令她心头的小船渐渐平稳,不再摆荡。
“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对你的爱?”勾起她的小脸,他问。
望着他澄澈的眼眸,也许她不知道他爱她有多深,但是她知道他不会骗她的。
“嗯。”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浪费一下午的时间发呆很愚蠢。
“我也相信你,不管我是穷是富,我就是我,你绝对不会离我而去。”
“嗯。”再次确信的点头,不管他是怎样的人,她就是爱他,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拥她在怀中,危轼庭扬起满足的唇角。
“我知道最近镇上的流言传得很凶,下个月休几天,我带你上台北玩。”唯有把她带离人言是非地,她才能平静的生活。
何况是他人存心制造的谣言。
原来他也知道她为何而不安,被包围在一副温暖紧实的胸膛里,她感到的只有幸福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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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危轼庭的高级房车里,靖靓的心惴惴不安,频频回顾背后离她越来越远的小镇。
不知怎么的,才一驶出小镇的对外通联道路,她就有一股酸酸的心伤。
又不是不回来了,为什么她会想哭?只是上台北玩几天而已,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哀伤感?
“我又不是要绑架你,你的眉头怎么皱得那么紧?”轻松握着方向盘的危轼庭,对靖靓的微小动作很关心,尤其是她现在略显苍白的小脸,令他揪心。
显然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因为靖靓还是把心神放在车后的景物上。
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离乡远游,危轼庭也不打扰她的思绪,事实上他也在烦恼该如何把自己的事告诉她,如果可能的话,这次上台北,他希望她能定居下来,毕竟他不能抛下公司太久。
但一开始就选择将事实隐瞒,现在要讲反而不知该从哪里开口。
靖靓抚抚左手腕,转着奶奶留给她的镯子,仿佛还能感受到亲人的关怀似的。
昨晚她一夜难成眠,仅在临出门之际戴上奶奶留下来的镯子,虽然镯子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这是唯一令她窝心的物品。
“我觉得台北好遥远。”靖靓幽幽开了口,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开始想家。
“有我陪你,哪里都不远。”危轼庭揽近她,给她一个安全且温馨的拥抱。
吸吸微微发酸的鼻子,她将镯子露出来,看着它。
“还有奶奶陪我。”她低喃,转着镯子把玩。
危轼庭不经意的瞄了她的手腕一眼,才那么一刹那,方向盘就失去精准往右偏了四十五度。
“啊!”靖靓惊喊出声。
“对不起,我为了要闪小狗吓到你了。”将车子回稳的危轼庭眼睛直视前方,车速虽平稳,但他握住方向盘的十指却微抖。
一颗心也因刚才见到的东西而狂飙失速。
惊鸿一瞥,那黑不拉叽的小石头就在他的心底留了影。
如果他没看错,那镯子上应该有七颗,他不动声色的再看了一眼靖靓的手腕。
太阳光下,镯子发出七种精致颜色的折射,如果不仔细留意,是难以发现的。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七彩水晶石?
以他鉴定过各国珍贵宝石的专业水准,他百分之一百敢笃定就算靖亲手上的不是传说中的七彩水晶石,也将是举世罕见的宝石,只是尚未磨光去泥,包覆在它们外头的,必定是原生的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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