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就躲了我七年?」
「不然呢?谁教你的男性自尊那么古怪?」
「喂!」他吐血啊!「我吃饱撑着,去气那个啊?我那时真正恼的是,妳两年来不闻不问,非得外公使计才肯回来……」吼,受不了了。他用力压下她,使劲地吻,不放过她身体的任何一处。
「唔……呃……皓天……」她惊喘,为闯进体内的手指而张大了眼睛。
「不要叫,快点帮忙。我的腿还使不上力,没办法抱妳上床去。」其实闺房中的乐趣哪这么多禁忌,他还巴不得她在他面前越开放越好呢!当然啦!出了房门,他的大男人面子就很要紧了。
她媚眼一瞇。「何必上床?」既然他百无禁忌,她便不拘礼喽!
推着他一起翻下沙发,底下的长毛地毯就是最好的一方有情天地。
【全书完】结束了。
【夜逃屋】这个系列,几乎全是在医院里完成的。
今年从年初二开始,老三那对宝贝双胞胎就因为一杯布丁奶茶,上吐下泻,一起进了医院。
小的好了没多久,咱们老二又因为泌尿道感染,高烧进院。
老二都还没出院,跟着咱们家奶奶又进去了,是肝癌。
感觉今年从春节以来,就一直往医院跑,没停过。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倒楣,别人家的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咱们家从初二就灾难不断。
好累,好烦,看到什么东西都很讨厌。
偶尔,躺在医院的看护床上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灾星缠上了?
可讽刺的是,今年以来,我不管是去洗头、上超市、就连出门买个便当,那个卖便当的阿桑都会捉着我的手说:「小姐,看妳红光满面,今年一定鸿运当头,要不然就是红鸾星动了。」
拿着集点券去明佳关柜台换礼券时,跟那柜台小姐聊了两句,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谢谢她辛苦数点券,道了声感激,也说我正在走大运。
我忍不住苦笑,家里都快办丧事了,又哪儿来的大运?
她居然说要帮我测字。
当下写了个「林」字给她。
她算了一下,直说我真的走大运,今年一定会嫁。
感激大家给我鼓励,也许只是路上偶遇,但大家的一句话,确实让我自开春以来跑医院跑到身心俱疲的困乏获得很大的纡解。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的鼓励,所以尽管我很讨厌这样跟医院牵扯不清的生活,但这三个故事却写得异常地顺畅,几乎本本都是提前一个月交稿。
这算不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我也不知道。
但医院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思考很多事情的地方。
就像在慈济,真的很感谢那些义工们的辛苦奉献,每天都会来慰问生病的病患,解释医院的规则、指引医院迷宫也似的道路方向、在大厅弹弹琴,让往来匆忙辛苦的患者或陪伴亲属得喘一口气。
我家奶奶是个很传统的人,生平唯一遵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怜老妈连生四个女儿,就此被列入天下第一不孝媳。
奶奶要老爸干脆再娶小的,总要生个男丁出来。
老爸给她一句话:多子饿死爸(用台语念)。
从此老爸成了天下第一不孝子。
说实话,咱们家跟奶奶的感情真的不好,或者该说很差。
谁喜欢成天被念一堆女儿要死,没一个能继承香火的?
不过奶奶总是奶奶,她都癌末了,也不能将她丢在医院里不管,还是要去照顾。
奶奶喜欢对着来来往往的义卫、病患、看护抱怨,说儿子、媳妇、孙女有多么不孝,可怜她一个孤单老人受尽欺凌。
终于有一天,两个义工看不过去,跑去质问我们老三,为什么对奶奶这样不孝,就不怕报应吗?
义工是好心,但这种生不出儿子的事,到底要如何去论对错?
奶奶住乡下,老家那边最重传承,奶奶一在那边哭诉,左邻右舍,就连那些村长、干事,个个都当我们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每次回老家都得回一堆白眼。
咱们家住市区,跟朋友一聊起来,个个都说那是老糊涂的观念,台湾女性都被这些错误的观念给坑害了。
义工来质问那件事初发生,家里个个义愤难平,要找义工说个清楚。
既在慈济做义工,当明佛理,一言既出,可以成好事,亦可能铸大错,岂不知口业为何?
但反复思量,身处在不同的年代,身受不同的教育,观念不同本是理所当然,谁又能保证自己绝对是正确的,而别人一定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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