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复杂?
既然有那么不愉快的经验,为什么还要当牙医?难道他不知道职业的选择是一辈子的事情吗?
她没有办法想象,当一个人每天早上起床,想到的是要去一个让自己很害怕、很不舒服的场所工作,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在惩罚自己吗?
她知道这样的人,之所以能一直支持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必定是有像钢铁一般强硬的精神力。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愧疚感,也或许是心头那酸楚的感觉,后半个下午,她变得极为听话,不管袁格霄叫她做什么,她都鲜少拖拖拉拉,一副小媳妇摸样的快快做好,反倒是让不明就里的袁格霄很皱眉。
这几天他的手机老是塞满心雪莫名其妙的示爱留言,已经够让他心烦了,她还表现得这么不正常,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妳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诊所关门后,回家的路上,他终于对她的阴阳怪气发出疑惑。
「没有啊。」桑意约闷闷的回答,脚步沉重的跟在他旁边。
尽管已经过了一天了,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好过,怎么都没办法忘记谷京跟她说过的话。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昏黄的路灯下,将两个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夏夜的晚风轻轻凉凉拂过两人,宁静的夜晚只有蝉鸣大响着。
「对不起。」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里满是歉意。
「什么?」袁格霄听得一头雾水,困惑的抬起眉。
「我说对不起,我上次不该对你恶作剧,明知道你怕闻到甜味还故意用水果香味的洗发精、沐浴乳洗澡。」桑意约一口气说完,低着头怎也不敢看他。
「喔。」面对她的歉意,他轻轻应了一声。
精锐的黑眸瞥向她低垂的蚝首,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为那么久前的事情道歉,可是看她愧疚又极为委屈的模样,他莫名觉得好笑,心里却又有一股甜甜暖暖的滋味悄悄漾开。
她好像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他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脾气也很奇怪,有时候瞪他瞪得像杀父仇人,有时候却又突然会做出让他……很心软的事情。
像上次那张「品味」、像刚刚的道歉。
「妳有男朋友吗?」他慢条斯理的燃起烟,放慢脚步。
「啊?什么?没有啊!」桑意约愣了几秒,很快反问:「问这干么?」
「没什么。」听见她的否认,他心里不知为何愉快起来,他夹着烟,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如果妳有男朋友,应该拿妳很没办法吧!」
那双在夜里特别明亮的黑眸,让桑意约莫名其妙心跳乱了拍,不得不避开他的凝视。
「为什么?」她低头闷闷的问。
不像妳们这种女生,长得可爱一点,只要一撒娇,男朋友就没办法了吧!」
那样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夜里放轻了,听起来竟有种温柔的错觉,她觉得一阵脸颊发烫。
他、他是在说她可爱吗?
「那……你常被这样撒娇吗?」她尴尬的随便找话讲,可是一问完,马上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什么烂问题啊?!
「大概没有吧。」袁格霄耸耸肩,定到了家门口,他停下脚步答着,「我还没觉得对哪个女生没办法过。」
「对啦!对啦!」看他这么跩,地没好气的回答,一面拿钥匙开门。「你对女人最有办法,可以吧!」
看她闹脾气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熄了烟跟着进门,却发现屋子里异常的宁静,没有半点声响,而平常这个时候总会坐在客厅看连续剧的老妈居然也不在。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袁妈妈,我们回来了--」
桑意约在客厅没看到袁母,于是喊了声,进厨房探头探脑一阵后,终于在餐桌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开头标着她的名字,她很顺手拿起来看。
「咦?啊……怎么可以这样!」她一边看一边怪叫。
还没哀嚎完,袁格霄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手抽走纸条,只见上头写着:
给可爱的意约:
袁妈妈临时要去日本跟韩国一趟,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段时间,希望妳能帮袁妈妈照顾阿霄,他这孩子嘴巴是坏了点,可是他不是一个坏人。
总之,希望妳能看在袁妈妈的份上,帮我照顾他,如果他不听话,就拿扫把打他。
回来时我含带好吃的东西跟礼物给妳。掰。
袁妈妈留
「该死!」对于母亲毫无预兆的旅游计画,袁格霄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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