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桑意约站起身打招呼,算是礼貌。
不过她的礼貌却没得到友善的回应。
「嗯。」袁格霄淡淡打量过眼前身高只及自己肩头的年轻女孩子。
她长得和她姊姊并不十分相似,跟桑蕙敏的文静清秀相比,她显得不太安分,彷佛脑中随时转着古怪的主意。
那张小小、白净的脸蛋上,黑白分明的灿亮明眸显得精灵有神,挺直小巧的鼻梁下,是形状美好、彷佛总带着笑意的小嘴,说话的时候,脸颊上会出现小小的梨窝。
总体而言,算是很顺眼。袁格霄在心里随意下了结论。
他摸摸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一双深邃、太过锐利的黑眸微微瞇着,眼角有浅浅、迷人的纹路,他燃起烟,视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默默抽了几口,突然开口。
「天气不错。」
「嗄?」他在跟她讲话吗?桑意约困惑地思索几秒,顺着乱答。「最高气温28度。」
「叫什么?」似乎完全不在乎她的答案,袁格霄把烟挪开嘴边,视线落在远方,问道。
「桑意约。」她乖乖回答。
锐眸扫了过来,袁格霄似乎觉得她的答复很有趣,挑了下眉,才慢条斯理的转回去。
「我说路口那只狗在叫什么。」
「嗄?」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小花狗正对着电线杆乱吠,只是……这个人讲话跟思考逻辑未免也太跳跃了吧!桑意约有点傻眼。
随后,只见他抬起手腕,低头看了下表,淡淡宣布,「还有五分钟。」
这次桑意约打死也不回话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她讲话的内容,而她也听不懂他开口的重点。
只不过,什么东西还有五分钟?
她咬着吸管想了想,再看了看身旁这个堪称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心中有个不太妙又太超现实的想法。
这个人该不会是恐怖份子吧!五分钟是指炸弹还有五分钟即将引爆吗?
「看什么看?」彷佛看穿她的瞎猜,两道颇具威势的关公眉蹙了起来,锐利的黑眸睨着她。「我在等地板干。」
「地板干?」
「擦地板。」袁格霄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烟身,落了几许烟灰。「这是妳以后每天早上要做的工作,没干不准任何人进来。」
「好。」
原来刚刚他是在擦地板,所以不准她踏进去?
只是这么一个高大魁武的男人,居然没事会一大清早趴在地上擦地板,这是什么毛病啊?桑意约有点毛骨悚然的想。
像这种有洁癖而且会贯彻实行的家伙,在电视、电影中多半会变成变态杀手,或是下了班去FifhtClub专嗜把人打到眼歪嘴斜兼内出血的疯子。
她还在出神,那个低沉的嗓音又开口了。
「妳转过来。」
「什么?」桑意约转过头,仰视他。
「面试。」他再度抛了让人不解的两个字。
「面试?」她不是来代班的吗?桑意约傻傻地看着他。
「好,不要动。」这角度不错,光线也好。他满意地点点头,把烟咬在唇上。「嘴巴打开。」
「嗄?!」这是什么鬼要求?然而她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倏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
天啊!他在干么啦!
动弹不得的桑意约尴尬地想推开他,但他似乎早预知到她的反应,空闲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
「再张大一点。」他皱眉命令着,左右端详的看了几秒才放手,手指夹下烟,弹了弹。
「你干么啦?很痛耶!」摀着脸颊,桑意约怒红了一张脸,对他发出愤怒的指控。
看她还真是娇弱的不得了,白晰的脸颊已经出现红印,但他也不以为意的仅扫了她一眼,便转身准备进诊所,抛下一句冷冷的事实--
「牙齿真烂。」这家诊所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早上在门外聊天的时候,只觉得这个袁医生个性有点古怪,可是一踏进诊所后,他可就不只是有点古怪了,根本是暴君上身。
那张原本就不能算和蔼可亲的俊脸冷冷紧绷,宛如众人皆集体欠他债似的。
那横眉竖目的模样,跟「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完全是另一种鬼上身的表现。
「病历呢?病历要顺便拿上来啊!妳以为在干么?!」活似暴君的怒喝,数不清第几次在小诊所里响起。
几个候诊病人坐在长椅上,惊吓呆滞的抬起头,然后默不作声的又低回去,彷佛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
而正在替病患挂号的桑意约脸上毫无惧色,一径慢吞吞的抓过病历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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