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不幸。”
“妳说什么?”
“呃……”纪文静急忙干笑,“我是说,你饿了的话就多吃点,加上这样的奔波你一定累坏了,吃完后赶紧回家睡觉,养足精神好认真工作。”最好一觉睡到忘掉她是谁,从此不要再来招惹无辜的她。
已经吃得七分饱的司圣男很有个性的挑挑眉,眼睛饶富兴味的盯着她的小脸,“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我们六年没见了,妳怎么还跟当年我走的时候一样,不成熟不妩媚,二十八岁的女人了,却还像一碟清粥小菜?”
听到这种形容,纪文静真想一拳爆他的头。这家伙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恭维奉承,她也是有自尊的好吗?
“清粥小菜总比人老珠黄要好听得多,再说我哪像你这么闪亮,连出场都那么别具一格,刚刚那场合可是五星级大饭店耶,你在那里打架,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她心底便有些郁闷,顶头上司被,就算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明天她去递辞呈将会受到何种刁难?
司圣男冷哼一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那色男人将妳纳为情妇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修养,而且打都打了,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满脸的不以为然,“话又说回来,文静,我一直很奇怪,六年前我出国之后为什么再也联系不到妳?妳家电话号码突然换掉,发E-mail从来不回,就连妳的MSN似乎也很久没上了,能不能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一连串问题问住,她不知所措的端起咖啡喝了口,“呃,电话不通是因为线路故障所以换了号码,发邮件不回是因为我忘了信箱号码,你寄来的信,我连看都没看到,至于MSN,我已经好多年不玩了。”
她随口扯谎,死也不会告诉他真相是她故意在躲着他。
两人十几岁时便结下孽缘,从她惹上他的那天开始,她的生活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盼到他去了美国读书,她第一件事就是放串鞭炮庆祝,第二件事就是割断与他之间的一切联系。
“是吗?”司圣男有些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怎么可能会一连发生这么多巧合,再说,妳也真是没良心,电话换号码居然不及时通知我,害我刚去美国那段时间超郁闷的,身边连个可以聊心事的朋友都没有,想打电话给妳诉苦,可却都找不到人。”
他抱怨,纪文静则在心底偷笑,并画了个十字架。找不到才好咧,我哪可能那么傻的被你轻易找到。
说起两人的渊源,那还要追溯到她十五岁那年。
她是命不好的人,爸妈在她五岁时就离异了,老爸嗜赌成性,离婚后,去了澳门很少回来。
老妈则仗着有张还算过得去的俏脸急忙改嫁,把她丢给爷爷养育。
她爷爷是在一户有钱人家做花匠,爷孙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困苦,不过还算平静。
直到有一天,她按照惯例为爷爷送便当,却跑得太快不幸的撞到人……
“咚!”
一个矮上她一颗头的小男孩被她撞倒在地,而刚刚还还勾在他指上晃来晃去的一块祖母绿色的玉佩,“咻——”
略过他的头顶,直直的飞向另一端,然后壮烈牺牲断成两截。
“对、对不起!司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怀中抱着便当的纪文静被这样的场面吓得连声道歉。
跌倒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司圣男慢慢地站起身,虽然年仅十二岁,可他犀利的目光中却绽放出骇人的光芒。
“妳打碎了我的玉。”他很不客气的瞪着她。
“对不起!”她弯腰道歉。
“赔!”他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跩样。
“多……多少钱?”纪文静死搂着便当,很小心的询问道。
“一辆跑车外加两幢别墅的价钱,折合美金,就算妳八百万吧,三天后把这笔钱汇进我的私人账户,我就不跟妳计较了。”
说着,他熟练的掏出身上的记事本,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他很酷的将一张写着银行账号的纸张递到她面前。
“记得喔,三天后。”
老天!
纪文静被吓得两眼发呆,嘴巴也张成没出息的O型。
八百万美金?
看她一副被吓呆的样子,他挑了挑眉头,“怎么,妳赔不起?”
缩着肩膀,她很哀怨的点点头,即使他矮上她足足一颗头,而且还小了她整整三岁,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充满地狱色彩—恐怖!
司圣男不屑地勾唇冷笑,“穷人果然是穷人,连两幢别墅和一辆跑车的价钱都可以被你们误以为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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