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院?她一定溜到两人定情的那一座庵寺了!「无名庵!」巍然拔腿就跑。
「老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珣然抓紧老哥的衣角不放。
「我去找这个不可理喻的笨蛋,她别给我演戏演得过火真的出家了,否则我不敢担保她的脖子会是完整的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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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珣然跑过来说。「无名庵每一个斋房我都翻遍了!」
「没有!」张妈也拖着沉重步子过来对女主人报告。「前庭后院我都找了。」
白明珠,这几日血压飞飙,差一点就爆了脑血管,一听珣然打来电话,可能知道茉莉的下落,说什么也要司机用车子送她过来。为了避开守在门口那堆苍蝇,她还是拖着老命躲在轿车的后车箱中,让张妈坐在前座骗过狗仔队的追赶。
也就在那时,她才恍然大悟,茉莉怎可能好端端的从大宅子凭空消失?
莫非也是同此理法?她躲在志川外出而去的车后箱里……
「真的没有?」白明珠坐在禅房里,双手合十,脸上刷地染了一层白霜,挂忧无法掩。
无名师太停下手上木鱼,「阿弥陀佛,贫尼早就说过了。」
「茉莉,是妈妈自私不够坚强,才害得妳如此!李家的孩子不该说不要就不要妳,男人该安慰女人的心伤啊。」说及此,她反倒低笑了。「男人的眼里见得着女人的心伤吗?」
她更明白了。茉莉这一走,只怕是洒泪一别,天各一方,母女间想再见也遥遥无期了。
白明珠四顾着小小简朴的禅房,一声声古音梵唱,一喥喥木鱼敲响,敲唱走一分分风华,不记年不知岁,也不见镜里容颜憔悴,无名师太她怎堪蒲团上静静走完的人生呢?
巍然看得透澈了,无名师太早已脱离红尘繁华,茉莉的母亲仍挣扎于红尘,他与他的茉莉,这一生一世注定是老老实实的红尘男女,看惯秋月春风,酸甜苦辣都尝得,只因他们相爱得深,爱对方比爱自己更深。
佛家总无奈又悲观地说人世充满造化弄人,他想,相爱的人只能有一个造化,天涯海角爱不息…
巍然带着一身落拓失望,默默离开这个不属于感情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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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宝岛台湾刚闻到一点儿初秋气味,两名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相遇了。
「是你!」巍然一身尔雅闲适风采,手中抱着大肥猫,对另一位拎着猫篮狗笼的男人打招呼。
「是我!我回来了!」飒爽俊逸的谈宇默两手都忙着,只有对在电梯口不期偶遇的老友潇洒地挑挑眉,丢出一个会让女人停止呼吸的迷人笑容。
「你不是固定在十二月时回台湾业务视察?今年早了喔!」巍然说。
「这对猫狗的寄养家庭要移民,我得回来替他们打算一个新家。」
「我以为你对猫狗很过敏呢?」巍然明灿有神的眼眸写着诧异。
「我是!」然而不替它们安置好,那女人哪天发神经跑回来了,他上哪里去找她的一对宝贝猫女儿狗儿子还她?谈宇默掩去俊朗风采,沉叹一口气。天,她真希望那个女人赶快「发神经」啊!
「我也是替人养猫。」巍然怡然自得地抓抓大肥猫的前掌,他正准备送它到兽医那儿修剪指甲。
「女人的猫?」宇默问。
「对。」巍然点头。
「你所爱的女人的猫?」
「对。」
「那女人也不见了?」不会好友也与他同病相怜吧?
巍然摇摇头,唇边噙着很深沉诡谲的笑痕,神色中流露着顽坚刚强。
「我知道她在哪里,只是这女人太不知轻重,冲犯到我太多,我至今气血仍不顺。不给她一点惩罚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所以我暂时懒得去理她!」
谁许给他圣诞婚礼,又当了他的落跑新娘?想让他现在就鸣金收兵?哪有那么容易!怎么说总得赔给他一个婚礼和新娘吧?!
「那么你比我幸运!」宇默和巍然一起进入电梯。
「别这样,若是你的,一定跑不掉。哔哔!」巍然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唇边扩散开一个很大的上扬弧度。
「你不接?」宇默不解地看着笑得得意莫名的朋友。
巍然打开他的手机屏幕,「也好,就让你看看那个去年底,差点让我气坏内脏的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茉莉演出她的大失踪记时,并没有卷走白家任何一分珠宝钱财,她只记得把装着CCQ的旅行箱带着一起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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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柔云飘,雀鸟啁啾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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