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啦!会痛……你日子过得太闲了是吧!」可恶,他怎么不敢去掐爱波,卒仔!
「是满闲的——呃!不对,妳有没有尊敬我一点。」差点被她拐了,小女巫是狡猾的生物。见他又摆出指的准备动作,辛爱妮赶紧一闪。「有啦有啦!非常尊敬。你去炒一盘栗子,我嘴馋。」
「喔,好。」乖乖走到一半,红发帅哥又觉不对,狞笑着「蛇」回来。「胆子不小嘛,小红发,敢叫我帮妳做事变」
她表情不悦地拍开他故意拨乱她头发的手。「不要叫我小红发,都是你的错啦!害我老被叫红发安妮!」
「噢,那我该跟妳道歉,说一声对不起喽?」越大越不可爱。
小时候多讨人喜欢呀,甜甜的小脸,柔柔的小手,软绵绵的清甜声音腻得很,叫人听了连骨头都软了,疼入心坎底。
可惜一长大了,个性就跟她奶奶一模一样,说是风时又是雨,打雷闪电全不缺,让他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胎,眼不见为净。
「老头子,不要用你一身老骨头抱我,很热。」他是存心的,想捏碎她。
他呵呵地乱笑一通,「是你火气太大吧?想男人想得浑身火热……啊!谁用铲子丢我?不想或了是不是!」
即使不套手套,双手仍洁白得不带一丝污垢,花房的女主人辛仲文弯下腰拾起花铲。
「不好意思,滑手了。」
「滑手……」红发男人脸上多了一块紫胎,笑声变得虚弱。「丢得好,老婆,我实在不该对女儿灌输乱七八糟的错误观念,我错了。」
没用的男人。
辛爱妮一撇嘴,不想承认这个见到老婆就发浪的中年帅哥是她的巫师父亲,道拉奇。迪尔。
「我是不是说过不可在家里使用魔法?」温柔的嗓音轻如微风,淡淡飘过。
被女儿当成肉脚的男子冷汗直冒,干笑着捉住飘高的洒水器。「是是爱妮,她说有魔法不用是傻瓜,手动不如自动。」
太奸了吧!老帅哥,居然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辛爱妮不满的横瞪不良父亲一眼。
「是吗?」辛仲文看了看女儿不以为然的神情,了然在心。男人果然不可尽信。
「当然是真的,妳是我亲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骗妳,爱妳喔!小文文。」他抛了个飞吻,故作此心永不渝的表情。
辛仲文手臂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全竖立起来。「道拉奇,你再拿肉麻当有趣,小心你的床位将移到走廊最右一间。」
「厕所?」不会吧?老婆大人未免太狠心了。
「想爱的时候就去爱,不要考虑太多,就算受伤了,跌个鼻青脸肿,妳还有个家,不论人走得多远,联系依旧在,放胆去做想做的事。成长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人的一生中不只是甜而已,苦涩辛酸也包含其中,勇敢的人才能摘到最大最甜的那颗果子。」
辛仲文虽然未指名,低头整理盆栽,可不难听出这番话是说给谁听。她以母亲的身份告诉为情苦恼的孩子,爱情不是毒蛇猛兽,不跨出第一步,谁也不能誓言旦旦它会噬人,可家会是她背后的支柱。眼角看到丈夫又在挤眉说爱,她不禁叹息,遇到他是善缘还是恶缘,她真的没法分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信,她是幸福的。
「说得好,老婆,我爱妳,爱死妳了。」她实在太有智慧,说得头头是道。
「闭嘴!」都老夫老妻了,她还是会因丈夫爱闹的疯言疯语而脸红。
怕被女儿取笑的辛仲文静静地走开,捧着来自巫界的金桂树至阳光照不到的阴凉角落,进行人与花的对谈。
「唉,我老婆不好意思了,妳要多学学她,瞧她两颊红通通的模样多迷人。」
道拉奇看着妻子的眼神布满深情,毫无戏谵。
在他眼中,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学她把老公踩在脚下,当是外劳呼来唤去,有时插三把花剪在丈夫身上?」
哦,她受教了。
闻言,道拉奇当场变脸,勾着她的脖子往后拉。「辛爱妮,妳越来越不尊重我是吧?」
「是不怎么尊重,不过让妈发现你又用魔法浇花,不知道我们两个谁会比较惨。」她一直认为母亲较爱她,而丈夫嘛,排在女儿之后。辛仲文的感情较淡,但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偏向细腻而非浓烈,常让人看不出她对丈夫的爱有多少。
「妳——」好样的,敢威胁老子!道拉奇做了个拉的手势,喷洒的水管立即无力垂落。
「宝贝呀,妳晓得我有多爱妳吗?我爱妳爱得不想把妳让给别人,不管谁来抢,都要让他抱撼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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