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许你的英文程度太低了,这就怪不了你,是你的老师没把你教好,要不要我为你开几堂课,好好地学习学习?」
不语的仇厉阳两眼瞇了又张,张了又瞇,狼狈的瞪了她一眼。
可她却又忽地开始演起别出戏。「哟!孤男寡女,你想对我做什么?想先剥开我的衣服,大逞兽欲,还是脱掉我薄如蝉翼的蕾丝底裤,我可是会害怕的。」嘴里这么说,动作却很娇媚地将修长美腿抬高,轻放桌面以撩人的姿态抚摸腿部曲线。
「坐好。」他低喝,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对别人说出这句话。
仰首轻笑,露出优美颈线。「坐哪好呢?你的大腿吗?」
「椅子上。」他咬牙切齿的蹦出话,心跳却不争气的多跳了几拍。
「太硬了,搬张沙发来吧。」她嫌弃地扬扬手,神情高傲得一如出巡领土的公爵夫人。
脸一沉的仇厉阳大拍桌子。「给我坐下,没有第二句话!」
「啧,好凶,你真吓到我了。」辛爱妮撩了撩如云发丝,朝外招招手,说了句「硬椅子坐得好不舒服」,马上又有人冲进来,不怕死的从局长办公室偷搬来上好的绒布沙发,就怕伤了她臀下细皮嫩肤。
「你们在干什么?!」他一喝,畏缩的同仁们随即开溜,还不忘把门关上。
摇摇头,仇厉阳莫名觉得今天特别累,只想赶紧问完话,回家补眠。
「我问妳,上个星期三接近凌晨时,妳到言检察官居所干么?」
「言检察官?」她一脸不解,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
「言修齐,妻子苏慧贞女士,他与母亲同住,育有一子一女,三代同堂。」可惜家破人亡,再也见不到往日的欢乐。
跷起脚,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认识。」
「除了幼女失踪外,其它人都惨遭杀害。」死状甚惨,似乎没料到会有仇家,脸上犹带着愕然和惊恐。
「喔!真是不幸。」
「除了这一句,妳没有别的话好说吗?」仇厉阳目光冷沉,直盯着她的脸部表情。
「那你教教我怎么说才是正确吧。」不着鞋的柔白雪足轻轻一抬,像是挑逗地贴着绒布沙发椅背摩孪。
这个画面,让人彷佛置身金碧辉煌的城堡当中,看见一个猫似的女郎斜躺在以金丝银线缀边的绒布沙发上,诱人美腿一上一下的逗弄凶恶的法国狼犬,神色慵懒地闭目假寐。
辛爱妮的自得其乐引人遐思,由内而外散发的风情是如此的自然而不做作,一如风吹草原上的野花,美得挑动人心。
「有人看见妳在命案现场出现,妳有什么话想说?」仇厉阳极力克制自己的双眼不朝那光洁美白的长腿看去,不让办案专业受到牵制。
「证据呢?」她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样,弯了下身,自椅子底下拿出一颗橘子,剥了起来。
柑橘的香味飘进鼻中,他脸皮僵冷地抽了一下。「哪来的橘子?」
食指一勾,她朝他露出邪魅微笑。「我是魔术师,能无中生有。」
他冷哼,没想深究,只怕又是那群色男的「好心」吧。「证据证人已录在手机中,制成光盘。」
「播出来看看吧,总要让我心服口服的认罪。」橘子一点都不酸,他干么皱起眉头。
「可以。」
只见计算机屏幕画面中,夜幕低垂的阳台上忽然多出一道女子曼妙形体,高举的手腕顺着风轻抚波浪松发,着蓝光的宝石手环特别清晰。
怔了怔,辛爱妮抚发的手微微一顿,看向腕间的蓝宝石手炼,脸上的漫不在意被不悦取代。
其实手机转录的画质很差,根本没法照出一个人的脸部轮廓,甚至是细部的五官,只有蒙蒙一片,隐约看得出是个女人。
偏偏她是举世皆知的名女人,就算没照到脸,光凭模糊的剪影,也很难不猜出身份。更重要的是,市价五亿七千万台币的首饰就戴在她手上,那是某阿拉伯王子赠送给对手炼情有独锺的情人的,因为价格昂贵而声名大噪。
而她就是王子深爱的人,在收下礼物的隔天便将人给甩了,大刺剌地和一位知名企业家出双入对,扬言旧情已逝,只爱新欢。
「巴黎最无情的浪女」话题延烧了一周之久,各大报皆以头版刊登她美丽的脸孔,而她也像故意挑衅似的,每每被拍到,总是有意无意地伸出柔白细腕,让人知道她是六芒宝石的主人。
「不好意思,汪队长,我刚才没看仔细,请你回放一次好吗?」记忆是可以被抹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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