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她来了耶!”
顺着闺女们的眼光一采,哦!是王涵呢,奇怪,王涵不是不喜欢参加宴会,怎么也来了?她心里纳闷着。
“真是难得,我以为出了那种丢脸的事儿,她就没脸出来了呢。”传来阵阵轻笑。
“是啊!好好的王爷不嫁,却跟男人……唉唉!真是丢脸,我连说都觉得不好意思。”
“对啊!对啊!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早该沉人亡江,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窃窃私语一字不漏的传进宋文安的耳中,听得她一头雾水,什么王爷?什么亡江?算了,待会问王蕙兰就知道了。
不久,王蕙兰回到亭子,微笑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等我。”
“还好啦!蕙兰,你知道子容也来了耶。”
“嗯……我也看到了。”王蕙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应着。
看样子,王蕙兰应该知道些什么,宋文安继续问:“蕙兰,我听到一些关于她的私语,我不太明白,可否请你为我解答。”
“请……”王蕙兰面有难色。
“如果你不告诉我也行,我自己去问当事者。”说着就要起身。
王蕙兰连忙拉住她,“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你不要去找子容,以免……”她一脸严肃,“子容……年有十八,一般闺女在这年龄早已成婚生子,但……子容至今仍小姑独处……”
“对啊!子容长得那么美,怎么还是……”宋文安也很疑惑。
“她的颈子总是围了条丝巾,你知道原因吗?”王蕙兰幽幽然的问。
“哦!我有问过她.她说那是因为她的颈子有一道伤痕,她是为了遮这伤痕所以才围的。”
“唉!”王蕙兰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这大概是三年前的陈年旧事,子容的母亲是太上皇最疼爱的郡主,当年嫁给新科状元,也就是子容的父亲,还成就才子佳人的一段佳话。
“父母是一时的显贵,子容的出生也当然备受瞩目,太上皇还赐名为“涵”,但好景不常,子容的父母在子容年幼时相继过世,但在太上皇的庇荫下,子容在王家的地位仍屹立不摇,宗长还特别将这大宅赐予子容。
“随着时光的过去,子容愈有沉鱼落雁之姿,在一次进宫时巧遇德王爷的幺子,小王爷对子容一见钟情,随即向皇上请求赐婚,皇上也是十分疼惜子容,也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就立刻答应。
“谁知……子容早有心上人,他的身分卑微清寒,子容怕被拆散,所以一直隐埋此事,想等心上人考上科举,鱼跃龙门时再与之结为连理,只是天意难测,皇上的赐婚让子容决定与心上人私奔。
“但……他们没成功,被抓了回来,这对王家来说是何等羞辱的事,按王氏宗法来论罪的话,子容是要被沉入亡江中,‘亡江’,是王家对王氏子孙处以极刑的行刑地,但皇上不忍子容成为江下冤魂,特赦子容。
“但宗长为了圣上皇威和平息德王爷、小王爷的怒气,所以与众长老商讨后,决定将子容的心上人沉入亡江,而且……还强迫子容亲自捆绑装着心上人的竹笼……亲自推他人江……成为江里的冤魂。”
“什么?!”宋文安听到这里猛然站起,用力拍打桌面,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居然动用私刑,他们眼中有王法吗?”“不守礼法之人,人皆可诛之,这是不分公与私的,更何况能让子容留下已是皇恩浩大。此事之后,小王爷不计前嫌,仍愿意明媒正娶将子容迎进王府,但子容为情人守贞,不愿嫁给小王爷,就趁人不注意时……举剑自尽,所幸被发现得早……但却在颈上留下一道不可抹灭的伤痕……
“得知此事的小王爷只好成全子容的心意,恳请皇上取消婚事,宗长也为了感谢小王爷的成人之美,下令将子容软禁在王氏大宅,今生今世不得嫁人,也不得踏出宅门一步。
“子容是这宅院的主人,她在这里是自由的,但却也是永远的囚犯。”王蕙兰说到这儿也不由得哽咽。
宋文安心中更是刺痛万分,她想起当她问王涵围围巾的理由时,王涵好似在述说家常事一般,没想到竟然是字字血泪,亲手将爱人捆绑推人江里,此等残酷的事大丈夫不能为,更何况是娇弱的女子。
身分显赫的王涵都会沦落如此下场,那……那宋浩与王流芳呢?如果他们私奔失败的话,宋浩是不是也会跟王涵一样,亲手送爱人上黄泉路!王涵她宁可见自己消失也要成全他们,就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不能与心爱的人结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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