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啦!”阿狗随口回应。
过了几分钟,纯纯将手臂放上前座的椅背再问:“几分钟到了没?”
“还没!”阿狗已经快失去耐性,一个阿猫就够他烦了,现在竟又多一个比他更“番”的人,而且还不能赶她下车……
“那还要多久?”纯纯侧着脸问他。
“马上就到了啦!”阿狗敷衍。
“这次的‘马上’是多久?”如果这样就要她死心,她就不是纯纯。
“几分钟啦!”阿狗用吼的。
“可是你刚刚和‘刚刚的刚刚’及‘刚刚的刚刚的刚刚’还有更前面的刚刚,也是说几分钟啊?”纯纯不识相地非问到正确的答案。
“刚刚是刚刚,‘刚刚的刚刚’是‘刚刚的刚刚’,刚刚的刚刚的刚……”阿狗被她都弄昏脑,他凶暴地狂喧,脚底油门越踩越低。“嗟!反正现在是现在!”
“刚刚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纯纯讷讷地玩手指。
阿狗气躁得想杀人,要不是纯纯天使般的“水”样令人下不了手,否则在一上车没多久……也就是她问了一堆“为什么”和“那是什么”时,他早宰了她弃尸山间。
阿猫瞧阿狗凶性大发,赶紧善心对她说:“你不要再问了啦,真的快到了。”他只差没说,再问你就死定了。
纯纯定定地看着阿猫,看得他脸又泛红。“好吧,我相信你的话。”随即笑得无邪。
“哈!”阿猫干笑,这下子换成正宗猪肝色喽!
***
当目的地到达时,阿猫和阿狗不禁松口气,从不晓得见着这间破茅房时竟有喜极而泣的心情,而这一切都该归功于纯纯的“好学不倦”。
“到啦,下车啊!”阿狗解脱地催她。
“可是这不是我家也!”纯纯糊里糊涂地跟出来,不明大敌已当前。
“进去看你就知道是不是了。”阿狗粗鲁地推她入屋。
纯纯再度跌进门,稳住脚步仔细环顾四周后,她天真地摇头。“不是呀!”
“当然不是!”此时阿狗露出獐头鼠目的尾巴,将门合上,与阿猫挡在门框前奸奸邪笑。
“从今以后便是啦!”七仔由房角黑暗处冒出,拇指、食指比成“七”字抚颐充帅,眯起一双狞目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纯纯转。“哇靠!那家伙居然尝这么好的货色……”
阿狗立即上前阿谀。“老大何必羡慕,现在不是变成你的吗?”
“谁说我羡慕?”七仔叱喝,不一会儿又大笑。“好,说的好。”
阿狗奉承地跟着笑,贼不溜咚的眼砌着淫笑。“你慢慢享用啊!”
纯纯听他俩一搭一唱,虽不懂他们说的意思是什么,但也感受得出对方非善类,尤其是原来待在屋里的那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如红色毛毛虫的刀疤,最重要的一点,他身上的味道……和王国正相同,又邪又坏又恶臭,像掉到粪坑里头没洗澡!
好就好在她目前是在山区,一个她从小熟烂的地方,而纯纯的父亲其实是位研究猩猩的学者,所以她自幼便与它们共同生活,此处大自然的草香土味唤醒她隐含的兽性,当危险接近时,野生动物求生的本能会下意识地于她体内萌芽——
她机灵地用豹眼观察四方。
七仔他们却不知她的改变,阿猫本性不坏,正在为她忧心,另两人则似色狼打算扑上来。
“老大,你不是要在龙绍麟面前奸了她吗?”阿猫急中生智。
七仔魔手止在纯纯的眼前,想想有理,他道:“对呀!这样那小子才会痛苦一辈子,我要他生不如死。”接着他赞许地拍拍阿猫。“不赖嘛!你这混帐有时脑袋还有点用。好,把她先绑起来,你们去通知那死条子。”
“不用啦,我这有大哥大。”阿猫献上梦莲的手机。
“不错、不错!你居然想得这么周到,嗯!好、好,以后好好跟着我,保你有出头天。”七仔抿嘴夸奖,拿过大哥大。
阿狗看得颇不是味儿,他怎能被比下去呢?“老大,这是那条子的大哥大的电话号码。”还好他有先备留一些抢功的东西,托人调查的钱不算白花,若真“七仔帮”起死回生,待他坐上副帮主的地位,这点投资可谓值得。
“很好!你俩果然是我得力助手,将来我们‘七仔帮’会有你们的天地。”七仔气焰张狂。“我先把他一个人引到附近,有人质在我们手上,量他也不敢乱来,到时先将他打得半死,我再在他面前表演‘成人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丢他俩苦命鸳鸯在这儿等死,我们则出口气地去喝酒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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