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早点睡。”王佑鑫蓦然扭身与她面对面,她吓得连忙松手后退,而他却猛地扯她入怀,在她额头印上一记啵声大响的吻,再放开她。“饿了一楼冰箱有食物,夜里千万不要独自出门,晚安。”
“等一下,我……”她还以为他要——他会……脑海飘过各种限制级的画面,她红了脸,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都是他啦,没事老对她上下其手,才会害她想歪!
“你该不会是想……邀我陪你一起睡吧?是的话要讲啊,我这人是不接受暗示的喔。”王佑鑫一手搭在开成九十度的门缘,两眼不经意地瞄着房里的大床,朝难为情的吉普赛女郎露出饶富兴味的谑笑。
“你——”白舞蓉恼得跺脚,在被他瞧得面红心颤之余,只好气愤认命地躲回她今夜“暂时”的闺房。
“不是的话,也要讲嘛。”他耸肩嘀咕,然后对着她残留的淡香喊着:“好好睡呀!”
***
陌生的床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丈夫,以及陌生的未来。试问,她怎么可能好好睡?
运动也做过了,澡也洗过了,数过的羊也足够开座大型牧场……白舞蓉在床上翻来覆去,从床头睡到床尾,再从床尾睡回床头,或躺或趴或侧卧,仍是久久未蒙周公的宠召。
“天呀!”她把脸埋进枕头。听惯了大都市的车嚣声,一时换成了乡野的虫叫蛙鸣交响曲,还真有点不适应,这算不算是现代人的悲哀?
“唉……”白舞蓉又翻正身子来睡。
几小时前她进入此房,床上已摊着一件软缎的睡衣和换洗的内衣裤,化妆台上摆着她惯用的保养品,浴室内的洗发精和沐浴乳亦是她常用的牌子,毛巾、浴袍、晨缕,四处可见王佑鑫的细心和对她做过了调查。
莫怪乎他那时告诉她什么都不必带,只要她人跟着他就好。
跟着他?
好奇异的感觉喔。当他说完时,她真的有跟着他就会没事的放松耶。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他太懂得应付女人的伎俩,还是……
想到他不知曾对多少女人说过那句话,又为多少女人准备过那些贴身的物品,心情无端端地变得更糟……
“呃,我……他的所作所为都与我无关,我干么闷闷不乐?”
闷闷不乐?她闷闷不乐?不不,她怎会闷闷不乐,尤其是为——他。
不过女人实在太容易满足了,一朵玫瑰、一张小卡片,甚至一个小眼神,不用耗费巨资,只要窝心。
而他即是聪颖地抓住女人的这个弱点,知道如何讨女人的欢心,加上他天生的条件比旁人好,虽然她是常被他气得磨牙啦,但许多女人搞不好便是看中他那要坏不坏的调皮样,若是去掉这些不谈,他的体贴入微委实很令人倾心,就连她都——
“嗟,我才没有!”白舞蓉对着天花板低吼,她怎么可能对他倾心呢?
将发烫的玉颜藏在双掌下,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喏?”白舞蓉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成眠的,当她被某种轻微的声响惊醒时,窗外的星空似乎和她睡着前没啥两样。
瞄一眼闹钟,才凌晨两点多十分,她合眼不到一小时。
她以为或许是作梦,但此时外面再度传来玻璃的碎裂声,这会儿她敢拿王佑鑫的脑袋瓜子担保——楼下有人!
“妈呀,我该怎么办?”一定是有歹徒打破玻璃窗,想潜进屋来偷东西。白舞蓉慌张得不知所措,紧接着闪过的念头是找王佑鑫去。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再蹑手蹑脚地溜到隔壁客房想敲门,举出的拳头却停在半空中,她心有迟疑。“三更半夜的,他会不会又误认是我想上他的床?”
“眶啷——”楼下突然又响起金属击上瓷砖地板的清脆声音,跟着是阵低咒,好像都是从厨房传出的。
“歹徒有刀!”这是白舞蓉随即浮现的想法。一个满脸横肉、青面獠牙、额上甚或有条刀疤直划过鼻梁延至唇边的持刀抢匪,瞬时跃进她的脑海。
此刻危难当前,保命最先,白舞蓉哪还有什么顾忌,自是先开门钻入王佑鑫的房间再说。他个大人魁,尽管再如何中看不中用,但起码对歹徒有吓唬的功效。
黑暗里,心脏扑通扑通地疾跳着,她急急掩门靠墙捂住嘴,以免到口的尖叫迸出。
等一等,他的门怎么没锁?
鸡皮疙瘩一颗颗地从表皮组织冒出,希望逐渐与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相凝结——他的床上根本没有人。
“不会吧?”她连忙看看床下,又看看浴室和衣柜,才颓然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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