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拿着手电筒朝他俩猛照乱照,更没放过仔细搜寻吉普车内的各个角落。
“我朋友是住这儿……”唷,缉捕枪击要犯啊?季博阳嗤之以鼻。
才开口指指曾杏芙,手电筒的光圈蓦地又晃回她的玉容上,然后紧紧定住,警察骇异地皱着眉。“咦?这不是……”
其他光束闻讯皆汇合了过来。
“你们……”曾杏芙茫无头绪地用手遮住刺目的灯光。这些人好失礼喔,怎的这样直接照着人家嘛。
“有什么不对吗?”季博阳也皱眉。
“莫非……”看到这仅在警匪枪战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戒备森严的画面,曾杏芙不禁有了最坏的联想。“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
身为高曝光率的政治人物,多少会成为一些激进份子狙击的目标,父亲二年前遭人枪伤住院的事仍历历在目。
“请问你是曾杏芙,曾小姐吗?”警察们你看我,我看你,看似领队的那一位接着质询。
“是!我是!”顾不得淑女应有的风范,曾杏芙匆匆蹦下车,准备跑回家去寻求答案。“真的……是我爸出事了?”
“对不起,请你等一等。”警察们挡住她的去路。
“怎么……”
曾杏芙不明究理却毫无插话的余地,那厢员警们早就如临大敌,且不约而同地拔出家伙比着季博阳。
“这位先生,请你立刻下车。”
此时,有人已持着警用对讲机,说了一堆警用术语,即使他俩听不懂,却也大概能猜到对方是在通报什么。不一会儿,四邻的人员纷纷起了骚动和移动,而清一色制服堵成的人墙,则以他俩为中心点向外扩张。
“想不到贵宝地的服务这么热情,可是代客泊车通常只需要一位就够了。”季博阳嘻皮笑脸地下了车,完全未把那些威胁的枪口瞧在眼里。
“少贫嘴!”警察们似乎很不欣赏他的幽默,动作一个比一个凶悍地将他推撞上车体,又强制他以背向着他们。
“你们别这样!”曾杏芙连忙阻止。
“轻点,轻点,敢问在下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俊颜上的笑意未褪,季博阳亦加入维护已身权利的行列,可他吊儿郎当的藐蔑态度委实惹火了执法者。
“少嗦,站好!”警察们叱咤地把他的两手按置于车顶,还用警棍敲开他双腿的间距使其呈倒V字大张,并探手搜他的身。
“别……他又没做什么……”曾杏芙见状欲上前抗议,二名警员刚好一左一右地抓住她。
“不许碰她!”一睨到旁人对她动粗,季博阳立刻失去了好脾气,根本是未经思考便咆哮着要冲过去。
“逮住他!”这么一狗票的警察,哪容得他如此撒野?
于是乎,警察的吆喝捉拿,季博阳的怒吼抵御,曾杏芙的畏惧尖叫,以及各人员之间的推挤,还有街坊邻舍躲在自家门里观战的叽叽嘈嘈声,一向强调住户安宁的高级社区,如今却吵嚷得犹若传统式的菜市场。
大片混乱中,另一批人马接着拥进,殿后的曾大富夫妇在获悉女儿已觅获的好消息,遂火烧火燎地从家里跑出来。经过前锋部队的开路,忧心忡忡的两老终于瞥到了心肝宝贝的身影,赶紧排除人海趋近。
“芙芙……你有没有怎么样?”前前后后拉着女儿好好地审核了一番,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曾大富夫妇这才搂住她又哭又笑。“噢……天呀,吓死我们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爸?妈,你们……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曾杏芙的错愕较之他俩也好不到哪儿去。
霍地,她想到被浩荡大军押住的季博阳,忙向父亲求情。“爸,快叫他们放了他,他……”
不待佳人分说,随后而至的邱庆宏一瞄见先前破坏他好事的程咬金,立刻龇牙咧嘴像见着仇人似地指着季博阳。“就是他!就是这臭小子绑架杏芙!”
“什么?”绑匪与肉票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惊讶地说:“绑架?!”斜睨这一室不知是压榨了多少民脂民膏才砌成的进口建材、进口家具,和挑高开花板上垂吊着的进口水晶灯,季博阳好笑地挑了挑二道剑眉。
“哼哼。”
如此金碧辉煌的大厅,办个纸醉金迷的酒宴还差不多,想要充作包青天的大审堂……呵呵,简直是滑稽之至,而目击者从头到尾不断重复的控诉,无非使这桩绑架案越添笑料。
“伯父伯母,就是他,我亲眼见他掳走杏芙。”
当邱庆宏又强调了原供词一次,季博阳憋住一肚子的笑气,摇摇头为情敌的弱智乏味和毫无创意默哀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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